我們幾個相互對視了一眼,起身往那聲音的來處走去,近了,更近了,隨著那聲音越來越大,我看見,在樹林的深處,有一個頂著著一頭灰白色,亂蓬蓬的頭發的老頭蹲在地上,一手拿著鑿子,一手拿著錘子,正在鑿一塊大石頭呢。
著老頭是誰?他鑿石頭乾什麼?帶著疑惑,我們三個走到了近前,看到那老頭鑿的是一塊石碑,石碑不小,半米寬,一人多高,黝黑的石質,很厚重的樣子,看著跟前麵我看到的那塊,刻有烏牛村三個字的石碑一個材質。
石碑初成,還在打磨階段,碑上無一字,老頭在鑿其邊角,鑿的很認真,對於我們的到來,似沒有注意到一般,頭都沒抬一下。
我很想問問老頭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刻的又是什麼碑?可是,夢裡頭我卻沒問,我、胖子、高國慶,我們三個就那麼站在老頭的身旁,安靜的看著他鑿碑,看了很久,卻一直沒看到他的臉,他始終沒有抬
頭。
後來,我站的實在是太累了,腿都酸了,我試著活動了一下腿,這一動,我從夢裡醒了過來,才知道,胖子那丫的,一條大粗腿壓在我的腿上,壓的我的腿又酸又麻。
我把他的腿搬去一旁,他翻了個身繼續睡去,我卻沒了睡意。
天還未亮,黑暗中,我睜著眼睛想方才那一夢,烏牛村,走不出去的森林,刻石碑的老頭, 這個夢是預示著什麼嗎?難道是提示我,進了那個村子就出不來了?男人說過,曾有流寇妄圖進村作亂,過了介石卻發現村子沒了,他們陷在了一片森林裡…又或者,這個夢沒有任何預兆,隻是聽男人與我們說了那些之後,我潛意識裡生出的一些想法,在睡著後以夢的形式呈現了出來…
不管怎麼樣,那個詭異又清晰的夢,讓我心中隱隱透著不安,隻有月圓之夜才會出現的鬼村,想來也絕非善地吧?黑白無常都無能為力的地方,裡麵想必是凶險重重,當年那個老頭,為保村民無恙,又是做雷公壇,又是置介石,誰知道,他還在那山坳裡做下了什
麼手腳…
這一刻,我再次想起了黑爺爺,也不知道這個不靠譜的老家夥回去了沒有?不知道胖姨有沒有將我們的行程告訴他?我希望他能回亦齋,能知道我們的去向,來找我們,與我們一起進那鬼村子…
胡思亂想間,天就亮了,大家陸續醒來,各自洗漱,煮麵,吃飯。
山裡的空氣很好,天氣也不錯,一輪紅日升起,是個大晴天,照今天的天氣看,十五月圓之夜必然也會有月亮。
今天農曆二月十四,明天晚上鬼村才會出現,小兩天的時間,我們也沒閒著,吃過早飯後,我跟胖子決定再次進山坳底下看看。
這一次,高國慶沒有跟我們一起下來,那家夥貪生怕死的很,自從聽男人說,有下去的人被雷劈死之事後,他就斷了下來的念想,正兒八經的做起了甩手掌櫃的,將所有的事情丟給了我和胖子。
自然,他出錢我們辦事,他不下來也在情理之中,再
者,他下來也實在也幫不上什麼忙,若是遇到個啥特殊情況,說不定還得拖我跟胖子的後腿,如此,我倆更樂得清閒。
從陡峭難行的小路上下來,站在地上後,胖子忽然伸手往某處一指,道:“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在那個位置,立著一塊黑色的石碑。”
胖子的話聽的我大吃一驚,脫口而出到:“你~你也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