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誰都沒說話,相互沉默了一分多鐘,胖子走到了另外一具屍體前,開始解起他的衣服。
我上前幫忙,兩人動作粗暴,連撕帶扯,不幾下,那個男人的衣服就被我們扯開,露出了胸膛,跟第一具屍體一樣,這具屍體的心口處,同樣有一道長長的疤痕,手覆在疤痕上,同樣能感覺到心臟在其身體裡強而有力的跳著。
“人死了,心怎麼可能還會跳呢?”胖子皺著眉頭,喃喃的說著:“難道就是因為這跳動的心臟,致使他們頭頂上有陽氣環繞?”
“不可能。”我望著屍體胸口那道長長的,蜈蚣一樣猙獰的傷疤,道:“人死之後,心跳會隨著身體的死亡而停止,不可能還會跳動,這跳動著的,或許是什麼彆的東西,就他們心口處的這道疤來看,他們的身體被人做過手腳,可能有人將其心臟處放進了什麼東西,後來他們死後,那個東西還活著,如同心臟一般在跳動著,也可能是那東西控製著他們,致使他們能行會走,能跪能哭。”我推斷著,雖然這聽起來很不可思議,但是就眼下的情形來看,這個解釋多少還能解釋得通?
聽我說完,胖子皺著眉頭思量了一會兒,道:“看這人的穿著,是古時候的人,古時候,醫療設施並不發達,在心口處開那麼大一道口子,再在其心臟上做手腳,人是活下來的,可你看他們的心口,疤痕長得好好的,要照你所說,有人在其心口處做過手腳,放進去了什麼東西,那東西一定也是在其生前放進去,其後,傷口又慢慢的長好,恢複成了這個樣子的,可是,若這麼說來,又似乎與古代的醫療條件不否,幾乎可以說,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對胖子提出來的一係列不可能,我道:“自從今天晚上,我們進了這個山坳,就開始頻頻出現怪事,半道
上出現的你和我,一間間掛著白燈籠的小屋子,一群披麻戴孝,抬著棺材三拜九叩的死人,屍體胸膛裡跳動著的心臟,以及這看衣飾死去多年,身上卻沒有一點屍斑,除了眼睛,看起來和新死之人一樣新鮮的古人,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哪一件是能以尋常道理解釋的通的?這個地方處處透著詭異,我們不能拿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這裡的事情,你也彆琢磨那麼多了。”
“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搞清楚他們胸膛裡跳動著的是什麼東西。”胖子盯著一具屍體的胸口,幽幽說道。
“你彆告訴我,你想剖開他們的心口來看看。”我道。
胖子咧了咧嘴,說:“老江,有時候我覺得,你就是我肚子裡的一條蛔蟲,我一撅屁股,你就知道我要拉什麼屎。”
“呸!”我啐了一口,道:“你他娘的能不能不要比喻的這麼惡心?”
“惡心不惡心的,貼切就行。”胖子隨口說著,已經
把隨身攜帶的三清劍拿了出來,為防萬一,出門的時候我帶著鎮邪短棍,他帶著三清劍,此時,他將劍逼近屍體的心口處比量著,眼見著就要劃下去。
“你等會。”關鍵時候,我阻止了他。
胖子扭頭看著我,道:“又怎麼了?”
我說:“你先彆衝動,它們死人的身子,活人的狀態,想是全憑胸膛裡那東西撐著,雖然我們不知道那是什麼,可想必是不簡單,你抓它們兩具屍體沒啥,你若拿刀子豁開它們的心口,威脅到了裡麵那跳動的東西,後果可就不好說了。”
胖子聽了我的話,略一思索,收回了三清劍,點頭道:“有道理,可不將裡麵的東西挖出來看看,我們怎麼知道它們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