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道:“道長!你看看你現在,衣衫不整,一身酒氣,那裡有半分道長的樣子,難怪那古月一路上對我們橫挑鼻子豎挑眼,你這樣子,跟個混吃混喝的神棍有什麼區彆?!”
“那丫頭就那性子,不用理她。”黑爺爺不以為意的
說著,又問道,“你們找到那烏牛村了嗎?去那裡乾啥了?”
他不提烏牛村這茬還好,一提這事,我那氣就不打一處來,“乾啥?送死去了,你差點就見不到我們了,你說說你,我們分明托胖嬸給你帶了信,讓你去烏牛村支援我們,你倒好,自個兒跑到這裡好吃好喝,被人當大爺供起來了,你還有良心嗎你?”
黑爺爺一副賤兮兮的樣子笑道:“你們這不都好好的站在我麵前嗎?我就知道,你這身份,想死都沒那麼容易。”
我也不知道,黑爺爺他是哪兒來的信心,就算我以前身份特殊,可能很厲害,可是現在的我,道行在那裡擺著呢,我自己知道,我能活著純屬僥幸…
不過,看黑爺爺吊兒郎當那熊樣,我也懶得跟他計較了,隻道是:“你這手伸的夠長的呀,怎麼從榆成跑
到洛城來了。”說話間,我坐在了桌前掃了一眼,見桌子上還剩了半隻燒雞,一塊烤羊排,一些小菜等,正好也餓了,撕了條雞腿,一邊啃,一邊招呼胖子也吃點墊墊肚子。
老實說,我跟胖子在吃方麵,是真不挑剔,去年冬天,我倆窮極了的時候,吃饅頭啃鹹菜,連吃十多天,吃的嘴裡頭能淡出個鳥來,肚子裡極度缺油水,那時候想要這樣一桌子剩飯剩菜,都是奢侈。
黑爺爺道:“我本來就想到洛城轉轉,正好經人介紹,碰上了這樁生意,就接下來了。”
“聽說這家老爺子被女鬼纏了?是個什麼鬼?你見著了嗎?還有剛才那男的,他不姓古嗎?你怎麼叫他老胡?”胖子一邊吃著涼透了的剩菜剩飯,一邊問黑爺爺。
黑爺爺道:“女鬼還沒見著,這男的姓胡不假,至於
古月那丫頭,古月胡,不正是胡姓嗎?沒毛病。”
還有這種操作?這名字取得可是夠洋氣的呀。我奇怪道:“古月他爸,胡老爺子,怎麼著也得七八十歲了吧,他們那一輩人,特彆注重姓氏傳承,怎麼會給女兒取這麼個名字呢?”
黑爺爺說:“胡家老爺子九十多歲了,年輕的時候窮,將近四十歲才娶上媳婦,有了老胡,至於古月那丫頭,不是他親生的,是他七十歲的時候,從山裡頭撿回來的,劍回來的時候,繈褓之中的一方手帕,上麵就寫了“古月”這麼兩個字,於是,老爺子就拿這兩個字,給她做了名字。”
我聽得唏噓,“他們家本性胡,撿了個小孩叫古月,名字拚起來,正對他家的姓,這事也是夠湊巧的呀。”
黑爺爺搖頭道:“這事看似巧合,但我覺得,胡家老
爺子撿到古月,是安排好的。”
“安排好的?怎麼安排,莫不是丟孩子的人,看著胡家老爺子上了山,就把孩子丟到了他途經的路上?”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