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夜抬棺,也是有時間限製的,時間為七七四十九天,若四十九天一過,還找不到人替死之人,那再找下去便也不靈驗了,所以,小夥子家人特彆著急,就抬著棺材走的遠了些,十裡八鄉幾乎都轉遍了。
在第十幾天的時候,代表小夥子的那具棺材,半夜在鎮上遇上了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不是本地人,是新畢業的大學生,分配到鄉鎮裡乾會計的,夜裡加班回去的晚了,騎著自行車正往回走呢,就見前方一具紙棺材攔在了他的麵前。
村鎮上的小路,本來就窄,棺材橫在那裡,堪堪擋住了年輕人的去路。
要說年輕人,大半夜的遇上這麼個事兒,又怕又覺得晦氣,本來想調轉車頭離開,可掉頭的功夫,抬棺者比他更快,轉了個圈,又擋住了他的路。
年輕人生氣了,問他們什麼意思?要乾什麼?
就說了這麼兩句話,隔了三天後的晚上,年輕人再次騎著自行車回家的路上,遇上了一場大雨,他也不知是摔倒嗆死在了水中,還是怎麼得,總之人就死了,臉衝下,趴在一個小水窪裡,隻是死的時候表情猙獰,神情恐懼,好像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再說抬著代表小姑娘那具紙棺材的人,他們在年輕人死去的那天夜裡,在隔壁村碰到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八成剛跟家裡男人打過架,衣衫不整,披頭散發的
,臉上有淤青,眼中有淚痕,那女人是本地人,她應該是知道夜抬棺是,見到抬棺人,她怔了怔,欲離開,最後卻像處在絕望中的人,失去了理智了一般,主動的迎了上去,對這棺材自言自語的說了兩句話。結果,隔天鄰村就傳出了消息,那女人跟他丈夫打架,打了挺厲害,丈夫失手竟然將那女的給打死了。
“這事說起來像是巧合,聽起來也很迷信,很荒誕,但細想來,就是這迷信又荒誕的儀式,讓對著棺材說了話的人都死了,由不得我們不信啊。”
“要照這樣說來,這夜抬棺還真有些邪乎。”胖子嘬著牙花子說著,隨即又看向我,道:“接下來的這幾天,咱們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了。”
胡老爺子也符合著道:“你們都是道士,尤其是你們那個大~大爺是吧,我看他好像很有手段,你們想個辦法,看能不能把這個事情破解一下!”
我點頭答應著,倒也沒有特彆的擔憂,許多術法雖然看著詭異,但是在被施法者出事之前,總是會有情況發生的,許多邪術實際上就是心術不正者,用小鬼或者一些邪門歪道的手段在害人,尋常的人看不見,也或者隻有在臨死的那一瞬間,才能看見鬼,所以,外人看起來,他們死的莫名其妙,而他們的死狀,又多是滿臉驚恐,一副活生生被嚇死的樣子,而經過胡老爺子說的這些,我推斷,害死對著棺材說話者的,應該就是死者的鬼魂,不知因為什麼原因,他要對衝著棺材說話的人下手。不過我有朝菌在身,胖子、黑爺爺都有陰陽眼,直接能看見鬼,如果有小鬼來害我,我們肯定能發現,再者,我有修為在身,雖然不是太高,但是,一般的小鬼想要接近我,還是需要掂量掂量的。
在心裡將這事思量了一番後,我抬頭看胡老爺子,他依舊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知道,他擔心我,更擔心古月,我看了一眼時間,此時已經將近四點了,眼瞅著就天亮了,黑爺爺去上清觀都快三個小時了,
怎麼還沒有回來?難道他又跟人家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