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存者
到這時候,王大憨已經累得不行了,他走幾步就得歇一歇,那喘息的聲音重的跟拉風箱似的,從上麵到小山窩子裡那點路,他走了十多分鐘,把我給急的,真恨不得上去幫他一把,幫他把那破筐搬下去,看看他接下來乾什麼?
王大憨好歹把那破筐搬到了幾座荒墳前,我們悄悄的也跟了過去,這家夥,一點兒警惕性都沒有,估計是以為大家夥兒都因為鬨了僵屍的事,躲在家裡頭不敢出來了呢。
他把東西搬下來之後,並沒有急著做什麼,而是一屁
股坐在了地下,又卷起一根旱煙抽了起來,我看到他拿煙的手,在明滅不定的火光中微微的顫抖著,心下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這個年紀的老人,走這麼遠的路上山,體力上肯定是吃不消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堅持著走到這裡來,難道,這幾座荒墳中埋葬著的是他的什麼人…
王大憨抽了一根煙,休息的也差不多了,這才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我原以為,接下來他要打開那兩個破筐了,卻不想,他沒有那麼做,而是踮起腳尖,解起了樹上的白綾。
王大憨這一行為看的我皺起了眉頭,心說,他這是做什麼?難道在他們這邊,有解白綾的風俗?應該不會
吧?畢竟墳前白綾那東西,可拴可不拴,沒啥特彆的講究…
我正盯著王大憨把白綾一根一根的從樹上解下來,旁邊胖子忽然碰了我一下,我看向他,他伸手指向了前方,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大吃一驚,就見在那幾座荒墳的旁邊,原本空蕩蕩的地方,忽然多出了一座古墓來。
我可以確定,那古墓是多出來的,白天胖子在這裡睡覺,我守著他的時候,眼盯著那幾座荒墳處看了很久,絕對沒有古墓,且那座古墓的石門挺大,高約兩米,寬也一米多,一看就是一座大墓,若這麼顯眼的墓白天就存在,我跟胖子是不會看不到的。
看看那座墓,再看看被王大憨抓在手中的白綾, 我推測,那幾根白綾的存在應該是障眼法。
張老道跟我說過,障眼法又稱障目法,顧名思義,是遮擋人的視線,使人看不到事物本身的意思,此法是由五行八卦演化而成,找準八卦方位,根據金木水火土五行布陣,就能做到一葉障目,此中高手幾塊石,幾顆草,都能把人困在陣中,亦能用此法藏物,不懂其中關竅之人,輕而易舉的就會被蒙蔽眼睛。
這王大憨竟然懂得障目法?看來是我小瞧他了,且到了現在,我也明白了,他上山的目的,應該就在那座古墓了。
果然,將從樹上解下來的白綾揣進兜裡後,王大憨將
那兩個破筐依次搬到了那座古墓前,伸手在古墓的墓門上摸索了一通,就聽“轟隆”一聲,墓門開了!
王大憨把兩個筐分彆搬進了墓中,之後,那扇打開的墓門又緩緩的關上了。
墓門一關,我們三個不再隱藏,同時跑到墓門前,盯著墓門看了起來。
古人喜開山為陵,這座墓門依山而建,看起來就是普通的石門,上麵沒有任何的雕刻,隻是生了些青苔,古跡斑斑,看起來有些年歲了。
“這應該是座古墓,這麼大的墓門,墓主應該有一定身份吧,這王大憨怎麼跑到人家墓裡去了?難不成,
他是來盜墓的?這墓裡頭說不定有好東西呢。”說起好東西,胖子立刻學著王大憨的樣子,在墓門上摸索起來,欲將墓門打開。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