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靈蠱說,那氣機並非玄黃天符透發出來的,玄黃天符非常的低調,完全沒有氣機透發出來,他說那是龍脈知道他要去取走鎮物,自主透發出來的氣機,為了更快的將他引過去,至於龍生逆鱗之事,靈蠱的說法
是,並非因為乾支逆轉五行大陣導致,而是龍脈自己生出了逆鱗,它不甘心被壓,它在醞釀,想要反抗,慢慢的逆轉著自己的力量,不想讓龍氣被大陣所困,隻等待一個時機,待到時機成熟,其實不用彆人去破陣,龍脈自己就能將大陣破開,這就是龍脈,雖然一動不動的在那裡,卻也不是誰都可以對其為所欲為的。
自然,靈蠱說的這些,也隻是他自己的推測,誰都不知道龍脈到底是不是因為想反抗才生出了逆鱗,不過就我自己而言,我是相信靈蠱所說的,也相信,我們此行如此凶險,最後還能活著出來,是因為師尊鎖龍獲罪於天,走上了滅亡的最終歸宿。
之後,我們沒有多做停留,與無為道長告辭,由黑爺爺卷著我的身體,迅速的往山下跑去。
青天白日之下再看我的樣子,簡直是狼狽不堪,渾身
上下隻有一條褲頭,身上是一道一道的血口子,外加青一塊紫一塊的淤痕,渾身幾乎沒什麼好地方了,傷口是我自己用刀割的。淤痕有些是黑爺爺帶著我往外走的時候被石頭砸的,有的則是在我疼痛難忍,滿地打滾的時候擦傷撞傷的,皮膚上麵,更是一大半的麵積都覆蓋著血,有些已經結成了血痂,有的地方還在往外滲著血水,再看我的腦袋,則往一邊耷拉著,緊緊的閉著眼睛,麵色蒼白,若非我知道我還有一息尚存,這樣子看起來,真像是一個經曆了什麼慘烈折磨之後死掉了的人。
現在我這種情況,必須馬上送去醫院。
黑爺爺的速度很快,二十分鐘之後,我們下了山。
老胡的車早就停在山下等著我們了,胖子提前給他打了電話,我的手機不知道何時丟了,胖子的手機倒是命大,一番打鬥之後,還在胖子的背包裡頭好好的。
胡老爺子也來了,見到古月、胡仙兒都回來了,激動的老淚縱橫,想必我們這一去幾天,完全沒了消息,給他擔心慘了。
“爸。”
古月撲進了了胡老爺子的懷裡,雖然她的妖族血統已經覺醒,她不在是個普通的女孩子,可是見到胡老爺子這個養育了她二十多年的老父親,她還是像一個小姑娘一樣,跟他撒嬌,替他擦起了眼淚。
胡老爺子又哭又笑,隻道是:“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眼裡是隻有他的閨女了,完全沒有注意到我有事兒呀,還好老胡是理智的,看我那副慘烈的樣子,立刻招呼胖子、黑爺爺將我抬到了車後座上,之後他上車
,一腳油門拉著我、黑爺爺跟胖子,就直衝著醫院奔去。
要說這年頭,兜裡有錢,醫院裡頭有人就是好呀,老胡在車上就給什麼副院長打了個電話,說是馬上送去一個重傷急診的朋友,讓他趕緊的準備一下。
老胡也不知道跟那個副院長什麼關係,他一個電話打過去,可管老用了,我從他的車上下來之後,直接就有幾個護士把我抬到了一輛急著車上,推著就進了檢查室,一路綠燈,迅速的就做了一遍全套的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