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想胖子接起電話,即便是“喂”一聲,讓我知道他在,我也就放心了,可這一次,電話直接沒打通,那邊提示,“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
胖子的手機關機了!怎麼回事?難道是沒電了?我胡亂的猜測著,儘量往正常的方麵想,同時不死心的隔幾分鐘打一次電話,這樣一直過了兩個多小時,護士來查房了,胖子的手機都沒開機。
在醫院裡住了這些天,我跟這裡的醫生護士也熟了,
他們對我也是格外的關照,可能是看出了我心神不寧,查房的這個吳醫生問道我“怎麼了?”
我看了一眼手中的手機,問道,“吳醫生,你看我現在這種情況,可以出院了嗎?”
吳醫生聽了我的話,眉頭皺了一下,道:“怎麼?你想出院?”
我點了點頭。
他立刻嚴肅了起來,道:“堅決不行,你雖然恢複的很快,也很好,可是你這處傷不同於彆處,現的還在用藥期間,是萬萬不可以出院的,這可不是鬨著玩的事,若是留下了後遺症,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說到這裡,他又道:“這個其實不用我說,你自己的身體狀況,自己心中應該也有數吧?”
說到這裡,他讓我上床上躺著,給我打吊針。
這吊針是每天上午都要打的,叢住院到現在,一天都沒停過。
我不情願的躺回了床上,瞬間感覺身上輕鬆了許多。
是的,這吳醫生說的沒錯,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也有數,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又在下麵溜達了差不多倆小時,我感覺這脖子都不是我的了,又酸又疼,感覺腦袋特彆的重,仿佛我頂著的不是腦袋瓜子,而是個大碌碡,還不知道脖子上哪根神經不對,牽扯著我腦子裡一陣一陣的“嗡嗡”作響,要一直這樣下去,我估計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昏過去,就這情況來看,出院是不行的。
可是,我想去找胖子,胖子短信不回,電話關機,我擔心他出了什麼事情?如果真出了事兒,除了我之外
,沒有人會去救他了。
吳醫生給我紮上了針,又囑咐我出院的事就彆考慮了,以我現在這情況看,想出院,最少還得半個月的時間。
半個月可不行。我嘴上沒吱聲,心裡頭想,半個月的時間,黃花菜都乾了。
“你家中出什麼事情了嗎?還是有什麼急事想去做?如果實在著急,可以告訴我,能幫上忙的,我儘量幫你去做。”吳醫生說。
胖子在臨走之前,跟這些醫生們都打過招呼了,又因為為魏院長的關係,他們對我格外照顧,如果是一些小來小去的事情,我完全可以托付他們,可胖子這個事兒,他們誰也幫不上忙。
我搖了搖頭,說:“沒事。”
吳醫生的嘴唇動了動,似乎不相信我的話,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最後,話咽回了肚子裡,隻道是:“那我先去忙了,你有什麼事兒叫我就好。”
我點了點頭。
吳醫生轉身離開。
待他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突然靈機一動,急忙喊道:“吳醫生,您先等一等。”
他回過頭來,挑眉看著我,似問我什麼事兒?
我說:“我想麻煩您一件事情,您能不能幫我查一查,前些天,在眼科住院的一個人,名字叫閆成武,前天出的院,我想要他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