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以為,來了閆村,找到閆成武,就可以根據一些線索找到胖子了,我完全沒有想到,閆成武家竟然人去屋空了,這一刻,我大感失望,感覺這件事情似乎一下子陷入了一個死局,讓我往下再無從著手。
“喔喔…”
外麵傳來了一陣雞鳴聲。
“天要亮了,我該走了。”閆成武往屋外看了一眼,說道。
我問他去哪兒?還去昨天我遇到他的地方嗎?
他說不去了,就在這個村子裡,找個背陰的地方躲著,等到晚上的時候,再來找我。
我說好,囑咐他小心之後,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在閆成武家又轉了兩圈,沒有有力的發現之後,我離開了他家,孤零零的走在陌生的街頭上,思索著下一步該怎麼做?
最後,我決定去閆成武遇到女鬼的地方看一看。
胖子是跟閆成武來找女鬼的,閆成武曾經遇鬼的地方,他都去過,這是他在短信中跟我提起過的,我現在反正不知道該做什麼,就順著胖子走過的路再走一遭,看看會不會有胖子給我留下的什麼線索?
我走向村後,村後果然有一條河,順著那條河一直往下走,就能走到閆成武遇鬼的地方了。
我走到很慢,一邊走一邊觀察。
生魂在夜間視物程度與鬼差不多,視力極佳,我發現,順著這河道往下,有很多腳印,真的是很多,不是三兩個人走了三兩趟踩出來的樣子,似乎有一群人在此走過,一些水草都被踩的東倒西歪的。
如此多的腳印來自何人?難道在不久前,有一群人來過這裡?順河而下?他們來這裡做什麼?若說是抓魚,我覺得不太可能一大幫人一起,其它,我實在想不出什麼來了。
帶著疑惑,我順著腳印一直往下走,走了大概三四裡路,河岸兩邊開始出現大柳樹,那些柳樹都很粗壯,卻不高,生的多扭曲,樹皮特粗糙,一棵棵像是一個個飽經風霜的老人,延河歪垂著,樹枝低處都垂進了水裡。
同時,到了這裡,河道也難行了起來,生滿了各種水草。
這裡的情形,倒是跟閆成武描述的很像,就他說,到了這裡,他就快遇到女鬼了,女鬼倒掛在大柳樹上,一頭長發倒垂,幾乎垂在了他的頭頂。
此情此景,再思及那天閆成武所說,畫麵感很強,一致我不自覺的仰起頭,往樹上看去,這一看之下,我不僅皺起了眉頭。
現在是四月初,柳樹初吐嫩芽,不茂盛,上頭的東西能夠讓人一目了然,我抬頭,就看見在我頭頂的那顆大柳樹上,竟然掛著一個燈籠,確切的說,是掛著一個燒的隻剩下三分之一的破燈籠。
我飄近了看去,那燈籠是紙紮的,竹片為骨,上麵胡著一層白紙,沒有挑燈籠的棍兒,上頭直接有一截白
色的線,拴在柳樹枝上。
皺著眉頭圍著燒壞了的紙燈籠轉了兩圈,我心生納悶,這是什麼燈籠?
現在這年頭,要什麼樣的燈都有,即便再窮的人,手電筒還是用的起的吧,誰人還會挑燈籠?所以,除了特殊的儀式,如家中有喪,做法事等情況,我實在想不出,這種燈籠會出現在什麼情況下,可是,家中有喪者,燈籠多掛在家門前,待到亡者落葬的時候,隨著一起燒掉,意思是讓死者照亮去往陰間的路,是不會掛在樹上的,難道,有人在這裡做過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