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撓頭,顯然覺得可疑,卻又想不出原因,估計他做夢都想不到,他二叔不是他二叔。
此時此刻,我也顧不得他存疑了,問他:“那你知不知道閆成武去哪兒了?他怎麼也不見了?”
“不見了?“男人一頭霧水地重複著我的話,道:“
二叔,不見了是啥意思?沒在家?”
我一聽他這話,就知道他不清楚閆成武的情況,心裡有些著急,這好不容易有了胖子的信息,信息量卻如此的有限,胖子跟閆成武到底去哪兒了?他倆還在一起嗎?
“二叔,你是不是想找那個先生呀?”男人想到了什麼,問我。
我說:“對,我在找他,找他有事,你再仔細想想,那天他還說什麼了嗎?在他給大家發符的過程中,他有沒有提到接下去去哪兒?做什麼?這類的話。還有,他為閆大發跟閆老二的死做過法事嗎?”
男人皺著眉,似陷入了思索之中,最後搖頭道:“那天他說的最多的就是安撫大家彆怕,教大家如何使符,再就是問了一些有關閆老二以及水杏的情況,其他的好像沒說了,法事也沒見他做。”
“那河邊柳樹上掛的燒了半截的燈籠,以及路上撒的紅黃紙錢是怎麼回事?”我問起了我在河邊發現的問題。
焦急之下,我也沒了那麼多顧忌,想問啥直接就問了出來,可這一問,我明顯看到,男人的臉色變了,看我的眼神也變得更加的複雜,有狐疑、猜忌、困惑…
我意識到,我似乎說錯了什麼,卻又不知道哪裡錯了,與他對視著,良久,他道:“二叔,你去過那裡?”
那裡?哪裡?河邊嗎?我心說著,看他的樣子,似乎那裡去不得似得,就沒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倚老賣老的發起了脾氣,道:“你管我,現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你彆總打岔,那法事是誰做的?”
男人有些糾結道:“是咱們村裡做的,二叔,你~你
這都不知道了?”
聽他的話,這事似乎村子裡人儘皆知,我的不知道讓他感覺奇怪,而他又認為我這兩天沒在家,那也就是說,同樣的法事,村子裡以前也做過,可能還不止做過一次。
“這些天,叔腦子有點不太好使,總忘事兒,這兩天去大姑娘家,就是讓女婿帶著去醫院瞧了瞧。”說到這裡,我故作歎息道:“人老了,毛病多,這也不知道還能活幾天,回來後,我聽說村裡來了個先生,我就想找那先生幫我看塊地兒,待我死了之後,也好有個歸宿,可我找了他一早上了,卻怎麼都沒找到,閆成武家也鎖了門,我溜達到河邊,看見了那燈籠,跟紅黃紙錢…”
瞎編一氣之後,男人眸中的懷疑總算是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同情,安慰了我幾句,才跟我說道:“那法事是村裡幾個老人做的,燈籠是斷路燈,紅白紙錢是亂
路錢。”
“斷路燈?亂路錢?啥意思?”我奇怪的問道,心說,我接觸這一行也有段時間了,還從來沒聽說過這倆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