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男人,知不知道屍體葬的位置?
男人說不知道,就這事保密呢。
“為什麼要保密?你們就不好奇嗎?”我道。
“好奇那乾啥呀?都是些凶死的人,你好奇他,他萬一再好奇你,把你給纏上了,豈不是麻煩?至於為什麼保密,這個原因還真說不清楚,不過據說,在許多年以前,這種喪葬方式就在村子裡實施了,到現在,已經成了一個習慣,沒人好奇,也沒人問。”
我點了點頭,大概捋出了一些頭緒,一個小山村裡,哪有那麼多凶死橫死之人?凶死的多半也是那些外地買來的女人,他們拿那些女人不當人看,人死後,他們理虧,心裡頭虛、害怕,所以巴不得不去接觸,讓旁人做去。
“二叔,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男人見我一時無話,巴巴的問我。
我覺得我知道的太少了,我應該通過男人了解更多,可是這一刻,我卻不知道自己要問什麼了,能問的似乎都問了,可事情卻沒有進展,我最最關心的,胖子跟閆成武的去向,依舊是個迷。
我說:“我想找到那個先生。”
男人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道:“這事我可幫不上你,要不我先送你回去,等我嬸回來了,讓他帶你去閆
成文家問一問,他知道不知道那先生的下落?”
“閆成文?閆成武的兄弟?”我根據其名字推測著。
男人點頭道:“他與閆成武家就隔著一個牆頭,是個光棍兒,好吃懶做,平日裡都是閆成武這個弟弟照應他,一日三餐幾乎都在閆成武家吃,我想他一定知道閆成武的去處。”說到這裡,男人又道:“對了,他就是那群出殯老頭其中的一個。”
男人的話又給了我希望,“我這就去。”我道。
“你自己去能行嗎?不等我二嬸回來了?”男人對得了“健忘症”的老頭有些擔心。
我道:“不打緊,閆成文家我記得路呢。”
“真記得?不然我把你送過去吧?”男人還有點不放
心。
我再三表示自己知道路後,他才跟我告彆,說是去閆富家瞧瞧去。
分開之後,我再次往閆成文家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想著男人和老太太跟我說的那些話,同時也想起了胖子給我發的那個短信,事情確實不簡單…
拄著拐棍兒行動特慢,我走了好大一會,才終於走到了閆成武家,他家依舊鎖著門,再看向旁邊的人家,東邊一家與他家隔著一道三十公分左右的小胡同,西邊一家與他家一個牆頭,我斷定,那就是閆成武的哥哥,閆成文家了,沒有遲疑,我邁步往他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