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你說,他們這是乾啥呀?這人死了也不火葬,就這麼抬著,是要去埋掉嗎?”黃浩小聲的問我。
我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他彆聲張,這群老頭兒,可能不是普通的老頭,最起碼,打頭我禿老頭就不是一般人,我不想驚動他們,想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把屍體帶到什麼地方去?又打算怎麼處理這屍體?
看著那具屍體,我甚至想到了胖子,如果,我是說如果,胖子被他們害了,他們是不是也會像處理這些凶
死橫死之人一樣,處理胖子呢?如果這般,我隻要跟著他們,就能找到胖子了,如果找不到,我到時再跳出來問問他們。
那群老頭沒發現我們,我們跟著他們走了一段,走到了昨天晚上,我發現那隻燒掉的燈籠處時,前麵禿老頭停了下來。
後麵跟著的人也很有默契的停了下來。
禿老頭把燈籠掛在了樹上,劃了一根火柴,點著,任燈籠自己燒著,他們繼續前行,很快上了岸,走到了路上,後麵那個老頭開始撒起了紅黃紙錢,一切都默默的,按部就班的進行著,月色下,抬著屍體的老人,洋洋灑灑的紙錢,給這個夜晚添了些許詭異。
黃浩見紅紙錢跟黃紙錢混著撒,奇怪的不行,想要問我啥情況,看我一副嚴肅的樣子,最終也沒問出口。
就這樣,前麵,老頭們無聲的走著,我們悄悄的跟著,我以為走不多遠,就會到達目的地了,可是不想,他們這一走,又走了將近一個小時,走的並不是直道,在那條路上走了沒多久之後,他們就上了山,山上開始的時候還有路,後來路也沒有了,他們就在荒山野嶺艱難前行,也不知道要走到哪兒去。
那些老頭看起來,也都累得快走不動了,卻也沒停下來歇息,一路上誰也沒說過一句話,隻有腳步聲跟粗喘聲此起彼伏…
我心說,這幾個老頭也不容易呀,這一年兩千塊錢,對他們來說看似不少,可這活真不是他們這個年紀乾的,有倆老頭雙腿都直打擺子了,也不知道他們這還得走多久。
不過,我也沒特彆的著急,心說,你們就走吧,反正我也不累,你們今天晚上總會走到目的地的,我就這麼跟著,看你們能走到啥時候?
就這樣,跟著那群老家夥,在山裡頭彎彎繞繞的走了也不知道多久,也不知道上哪兒去了,繞的我東西南北都差不多分不清了的時候,忽然,我看到了熟悉的一幕,一個水庫,不是很大的水庫,月色下泛著一片冷光!
臥槽,這麼走著走著到這裡來了?
沒錯兒,這水庫就是白天我跟蹤閆成文去的水庫,這個水庫在北,他們走的那條河在南,正好相反的方向竟繞來了這裡,兜了那麼大一個圈子。
看著水庫,我心說,難道他們要把這屍體丟到水庫裡去?所謂的做法事,不讓冤魂厲鬼回村子裡搗亂,就是把屍體喂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