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著,擺攤的日子過了差不多四個月,天漸漸的冷了。
二爺爺這人雖然有本事,但是懶,他嫌冬天天亮的晚,又冷,早上起不來,就不去集市上擺攤了。
不過,那時候他的名氣也已經打出去了,不時的就十裡八鄉的人上門來找他算卦、看事…
不過,那時候,他就不跟人要指甲了,而是都要錢,還漲價了,比在集頭上的時候貴了整整一倍。
彆人都說,二爺爺有心眼兒,要指甲那時候是為了製造嚎頭,讓更多的人去找他,後來出了名了,就隻要錢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他掛算的準,人們遇上事了,該找他還是找他。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三年,二爺爺七十多歲了,他收養的那個孩子,也長成了十多歲的大小夥子,也跟著二爺爺學了一些本事。
這一天,二爺爺正在家裡頭教那個孩子,忽然,家裡來了一個人,那人不是彆人,竟然是閆正祥他爹,也就是二爺爺的親侄子。
二爺爺統共回來十幾年的時間了,他們之間就沒怎麼走動過,結婚事件之後,更是在街上遇見都不打招呼,那天,破天荒地的,他侄子拎著酒,拎著一隻老母
雞跟一兜子雞蛋,就到了二爺爺家,進門就叫二叔,裝作親熱的樣子,不過,話裡終究是帶著幾分生分?
二爺爺看著自己那侄子,沒有驚訝,像是早就知道他要來一般,道:“無事不登三寶殿,遇到事兒,想著我是你二叔了?”
侄子就尷尬的笑,說二叔果然料事如神,他此次前來,真的是有事找他。
二爺爺擺手,說:“你們家的事情我不摻和,省的再被人拿著繩子、扁擔,堵在門口,跟防賊似的防著我。”當年的事,二叔還記得呢。
侄子就好生求他,說,“彆人的事情二叔都管了,怎麼自己家的事情,反而往外推呢?就算我們以前有不對的地方,那也是過去了,現在我們知道錯了。”
還說,要實在不行,就讓二爺爺把他當成外人,給他算上一算,想個法子,他給二爺錢。”
終究是自己的親侄子,說這麼生分的話,給二爺爺氣的夠嗆,攆他走,他不走,就像當年二爺爺阻止閆正祥娶那個姑娘時,那般死皮賴臉在他家鬨的樣子,鬨著讓二爺爺給想個注意。
當然,二爺爺也不是誠心不管他,他是在跟他置當年的那口氣呢,鬨了一通,氣消了之後,幾問侄子,來找他啥事兒?
侄子說明了來意,合著還是為了兒子和兒媳婦來的,倒不是他們兩個出了啥事情,隻是兩個人結婚都三年了,還沒生下個一兒半女的,眼見著倆人年齡越來越大,他們著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