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有鬼
對,她一定是在夢遊,妻子可能是患上了夜遊症。
閆正祥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之後他輕輕的下了床。
他聽人說過,正在夢遊的人是不能前去叫醒的,否則會把他嚇死,或嚇瘋掉,最好的辦法是輕輕的領著他,把他領回床上,讓他繼續睡覺,閆正祥想把媳婦領到床上來。
他悄悄的走到了鏡子前,伸手正要去拉妻子,就在他的手還差寸許就碰到妻子胳膊的時候,他眼角的餘光正瞥見了鏡子,鏡子中的一幕,看的他一個激靈,伸出去的手戛然而止!
鏡子中,妻子的那張臉還是那張臉,可是,她的那雙
眼睛,卻仿若一個陌生人的眼睛,那雙眼睛裡充滿了怨恨、惡毒、冷漠等負麵情緒,透過鏡子,死死地盯著閆正祥,那感覺就像是一個與自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直盯的閆正祥遍體生寒,人也愣在了那裡,半天沒敢動彈。
好一會,他的腦子才總算恢複了正常,手慢慢的縮了回來,身子卻沒敢挪地方,害怕一動驚動了妻子,回轉過頭來對他怎麼樣。
站在那裡的他,心中生出了無數疑問,妻子怎麼會露出這種可怕的眼神,這是他們相處了三年之中,從來沒出現過的眼神,那麼的陌生,絕對隻有恨極了的人,才會露出那種眼神來。
他再次想起了二爺爺的話了,“你們也不想一想,她為什麼不遠萬裡的跑到這山旮旯裡,嫁給你一個普普通通的大齡青年?她是有目的的。”
目的?到底是什麼目的呢?要知道,在這三年間,她要是想對自己如何,有太多的機會了,可她為什麼要與自己同床共枕三年,還要時刻裝成一副恩愛夫妻的樣子呢?
不,閆正祥認定,鏡子中的妻子,不是他認識的妻子,他們相處了幾年的時間,一個人,就算是隱藏的再深,也不可能在幾年的時間裡完全沒有破綻,更不可能在一瞬間暴露的如此徹底。
妻子還在梳頭,漫不經心,一下一下,除了那雙眼睛從鏡子中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她的身體,仿若一個木偶,這個樣子,會不會是被鬼上了身呢?看起來似乎有點像。
一想到妻子身上可能有個鬼,自己正在與鬼獨處一室,閆正祥就有些站不住了,腿哆嗦的厲害,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
怎麼辦?想走吧,又害怕他一動,鬼就會把他怎麼樣?不走吧,待這裡更可怕…
後來,他哆嗦了半天,心說,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看樣子天亮還早,總不能就這麼一直在這耗著呀,我還是趕緊跑吧。
做了這個決定之後,閆正祥牟足了一口氣,一步跨到門口,一把拽開門就衝了出去,直接衝到了屋外,打開了大門,跑到了隔壁父母家,“咣咣”的敲起門來,一邊敲一邊回頭瞅。
妻子並沒有追上來,倒是母親的聲音很快從門內傳了出來,問道誰。
聽到兒子的聲音後,母親把門打開,看他著急忙慌的樣子,也嚇了一大跳,問他怎麼了?
他進了屋,把妻子半夜殺雞喝血,以及被鬼附身的事
情,原原本本的跟父母說了一遍。
父母聽後也嚇了一大跳,琢磨著怎麼還惹上鬼了?難道這幾天一不小心衝撞了什麼東西?
三個人又是半晚上沒睡,琢磨了半宿,到最後也沒琢磨出個名堂,就決定天亮了的時候,讓閆正祥爺倆再去二爺爺家一趟,請二爺爺來給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商量好對策後,天也蒙蒙亮了,閆正祥的母親簡單的煮了點麵,爺倆吃飽了,出了門,正想一起去二爺爺家讓二爺爺給想辦法呢,就見不遠處迎麵走來了一個人,來者不是彆人,正是二爺爺。
閆正祥跟他爹,見了二爺爺就跟見到了救星一般,兩人一同奔了過去,說巧了,正要去找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