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的魏小雨
很快,我們就走到了門前。這戶裡的大門緊緊的關著,昏黃的燈籠光下,獨獨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安靜的橫在門口,深更半夜,寂靜無聲中透著幾分詭異。
更令我疑惑的是,那口棺材的棺蓋子並不是合死的,而是半掩著,打開著三分之一的縫隙。
“這棺堵門就罷了,蓋子還開著半截,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呀?”胖子盯著那棺材嘀咕著。
黑爺爺最是乾脆利落,道:“什麼意思,上前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說話間,他已經一步跨到了棺前,抻著脖子往裡頭看去。
我跟胖子對視了一眼,也跟了過去,棺材裡頭黑咕隆咚的,不過我們還是通過棺中人的輪廓,看明白了,躺在棺材裡的人就是魏院長。
雖然在剛剛看到棺材的那一刻,我們想過棺材裡躺著的人可能是魏院長,但真的親眼見他躺在裡頭,我們還是吃了一驚。沒能等到我們來。他就死了,在這短短一天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
“難道他被鬼給折騰死了?電話裡那人可是說他得了鬼病的。”胖子猜測著。
“不,他沒有死,還有一息尚存。”黑爺爺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摘下了插在大門一側的燈籠,一手提著燈籠,一手推開了棺材蓋,將燈籠湊近了魏院長的臉。
燈光下,魏院長閉著眼睛,幾天不見,胡子拉碴的,人也似乎消瘦了幾分,不似在醫院裡見到他時那般光鮮,但看他的麵色,真不像死人,死人不是這樣的,人在臨死的時候,吐出最後一口氣,生命終結,兩腮上的肉會隨之鬆弛下來,緊緊地貼在頭骨上,變成一幅尖嘴猴腮,皮包骨頭的模樣,魏院長的臉雖然憔悴些,但還算飽滿,看樣子倒像是睡著了。
為了驗證他是不是真的還活著,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鼻息尚存,隻不過有些微弱,再試其體溫,有些涼,這個季節,半夜躺在外麵還是冷的。
“魏院長…醒醒…魏院長…” 我們叫了他幾聲,同時晃動著他的身體。
他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應,看來正如電話裡頭那個男聲所說,他昏迷過去了。
“我看他身上並沒有鬼氣,不像是鬼上身呀。”胖子看著黑爺爺,問黑爺爺看出什麼來了?
黑爺爺此時卻正盯著手中的燈籠,皺著眉頭,沒有理會胖子的話。
我不明白黑爺爺為何皺眉?也盯著那燈我看著,那燈籠不知是什麼東西做的,看外皮,比紙厚一些,表麵油光光的,有些老舊,泛著黃,裡麵支著竹骨,上麵拴著繩子,栓在一根挑棍上。
除了材質不明外,我看不出什麼特彆,可看爺爺的樣子,又似是有什麼不妥?
我正欲開口問他敲出了啥名堂,這是,卻聽見門內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聲音正在往這邊走來,不一會,伴隨著吱呀一聲,大門打開了,一個老頭兒站在門內看看我們,又看了看黑爺爺手中提著的燈籠,以及打開的棺材,臉色微微有變。
這時我才忽然意識到,魏院長被裝在棺材中放在門口,這可能是某一種儀式,或者術法,我們貿貿然的開了棺材,摘了燈籠,無疑是終結了儀式,破了法術,這就有些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