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頭說到這裡,再次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就欲爬起來。
魏家老太太卻還不死心,重重的拽了魏老頭一把,拽的他一個趔趄又跪倒在了地下。
“你這是乾什麼?沒用的。”魏老頭看著老伴無奈的攤手。
老太太卻道:“不能走,就這麼走了,是要眼睜睜的看著兒子去死嗎?今天胡二爺若不肯幫我們,我就跪在這裡不起來了。”
“你就是跪著也無濟於事呀。”
“我就是要跪,胡二爺,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呀,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這把老骨頭活著還有什麼意思?”老太太哭喊著,聲音很大,似故意喊給胡二爺爺聽。
“你彆這樣,也不是沒有了希望,那三位道長不是還沒有回來嗎?他們可能很快就把兒子的魂魄給帶回來了。”魏老頭寬慰老太太,也是在自我安慰。
老太太卻似根本沒有寄希望在我們身上,聽了魏老頭的話,竟直接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胡二爺,你說咱們兩不相欠,那你把這些東西都收回去,我們都不要了,我兒子不當院長了,也不要錢了,我們隻要命,隻要命在就好,實在不行,您把我這條老命拿去,就算他有錯,那也是我教子無方,你把我這條命拿去換我兒子的命吧…”
夜深人靜,幽幽穀中,老太太那拖著長腔的哭聲,撞在山壁上,又返彈了回來,在穀中百轉千回,聽來甚是淒涼。
幾天的等待,看不見兒子醒來的希望後,老太太崩潰了,歇斯底裡的哭著,喊著,就這麼哭了半拉時辰,那小叔說話了,他歎了口氣,道:“嫂嫂彆哭了,看來胡二爺是真的走了,上次他說過的,從此之後與咱魏家再無乾係,他必然是走了,現在夜也深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老太太可能也是覺得這樣哭喊沒有希望了,順著老伴的攙扶站了起來,三個人默默的往回走去。
我沒有跟著他們回去,我還得找黑爺爺,不過,在找黑爺爺之前,我卻生出了好奇之心,那胡二爺到底走沒走呢?
聽老太太的話兒,魏家供奉胡二爺不少年了,看來我之前的推斷錯了,不是胡二爺害人,甚至,那胡二爺還沒少幫助胡家,聽方才的話,似乎魏家後代都挺有出息,這些都是胡二爺帶給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