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納物法器
信寫到這裡結束了,落款:爺爺,某某年某月某日,草於燈下。
拿著信,看著那密密麻麻的蠅頭小字,我仿佛看到爺爺坐在燈下,一個字一個字給我寫這封信時的樣子,這不僅僅是寫信,更是在回憶,回憶他自己的一生,不,應該是幾生幾世,爺爺這幾生幾世,始終與我有關。
這一刻,我對爺爺的懷疑打消了,人非草木,有血有肉有感情,我與爺爺,二十年的爺孫情分,他對我的那份感情我深有體會,我是信得過他的,所以從始至終,我一直不願意去懷疑他,不願意相信他會算計我,現在,爺爺跟我解釋了他所做的一切,歸根究底,他所做皆是為了我,我不
怪爺爺瞞了我,也正是他的隱瞞,讓我有了一個正常的童年,讓我沒有從一出生就知道自己與人不同,身上背負著責任,我現在隻是擔心他,他給了留了這封信之後去了哪裡?他說,會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幫助我做一些事情,難道,爺爺他為我做什麼事情去了?
再有我父母的事情,爺爺說,我父母他們都是知情者,是心甘情願助我投胎的,這倒是讓我想起了我母親曾經跟我說過的話,那次我被毛遠山抓的時候,他讓我不要輕信毛遠山的話,要選擇相信爺爺,現在看來,母親確實是知道些什麼的。
我就爺爺信中所說,自顧在心裡瞎想著,可一時之間,腦子又似不夠用,亂七八糟的,也不知道究竟該想些什麼,拿著信,愣怔著,直到黑爺爺叫我,讓我快點打開那個盒子,看看裡頭裝著什麼,我才回過神,把盒子從地上拿了起來,再次
仔細地端詳著。
爺爺說,這盒子本來就是我的東西,跟我一起被玉皇道祖師爺放在那個箱子裡,這樣看來,這盒子極有可能是我從靈界帶來的東西,會是什麼呢?
盒子沒有鎖,隻有一個金屬扣兒扣著,我將其打開,發現在盒子裡頭,靜靜地躺著一枚古代令牌一樣的東西,令牌呈黑色,不知是何材質,觸手溫潤,沉甸甸的,正麵中間位置豎著刻有一行似符號又似字的東西,反麵刻著簡單的紋理,那紋理似乎就是裝飾的花紋,字符我也不認得。
端詳了一陣,我將其遞給黑爺爺,問他:“這牌子你認識嗎?”
黑爺爺接過那令牌,掂量了掂量,左右看看,最
後搖頭道:“沒見過,不過這東西看起來像是塊令牌,令牌大概是用來調兵遣將的東西吧,這不會是你爺爺留給你,調動某方兵馬勢力的吧?”
黑爺爺一邊猜測著,一邊將那令牌攥在了手心,眉頭微擰,少頃,再次搖頭道:“我想以神識探其內部,可什麼都探不到,他似乎很普通。”
“長生那厲害爺爺,應該不會留給它一塊普通的令牌吧?”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