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灘手道:“我這也沒錢呀,不信你搜搜。”
此刻,我除了背上背著一根鎮邪短棍之外,真的是什麼都沒帶,東西全都在納物法器裡呢,胖提著三清劍,黑爺爺也是兩手空空。
刀疤看看我們,皺了皺眉頭,嘀咕道:”從來沒見過你們這樣空著手出門的,算了、算了,我給你們記賬吧。”
說著,他打開背包,竟然從裡麵掏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本子,和一支筆來,這丫的果然是有備而來呀。
“你們叫什麼名字?”刀疤問我們,告訴他名字之後,他真就一本正經的寫了兩張欠條,那字寫的跟狗刨似的歪歪扭扭,還愣是讓我跟胖子簽了字,說是怕我們抵賴,好一番折騰之後,我們才總算是重新上了路。
這會兒,我在心裡默默的告訴自己,這一路上,一定得自己多加戒備,長點心眼,可彆再被刀疤給坑了。
然而,事實證明,我再如何小心防備,終究也是在一片陌生的原始森林裡,未知的危險實在是太多了,像觸手怪一樣能卷住人的樹藤。拳頭大的蜜蜂。一眼看上去與正常地麵沒什麼不同,可一腳踩上去卻忽然能陷進去的泥塘子…這類情況太多了,我們再如何小心,還是被刀疤給救了數次。
說是他救我們,實際我感覺是他在坑我們,我都懷疑,許多意外的發生是不是他故意安排的,是不是他故意帶著我們往危險的地方走,就等著我們出事,他出手相救好收錢呢,不然他為何每每出了狀況總有應對?包裡頭亂七八糟的帶著那麼多解藥呢?還有,他明明知道某個地方有危險,為何就不能提前說一聲?
你說氣人不氣人吧!若非還指望他帶我們去惡人穀,我真想胖揍他一頓解解恨。
刀疤這一路上倒是挺興奮的,每次休息的時候,就把他那賬本拿出來計算,計算他這一路賺了我們多少錢了,越算心裡越美,睡覺都能樂出聲來,著實是可氣。
不過我們也商量好了對策,在去往惡人穀的路上,他想怎麼坑我們就怎麼坑吧,反正是記賬,待出去之後,這錢給不給他就兩說了。
要說惡人穀,難怪被稱為三不管,實在是天高皇帝遠,想管胳膊也伸不到那麼長,太遠了,我們一連在林子裡走了五天,還沒走到紅河,加上我們多數時間是白天睡覺,晚上趕路,我已經暈頭了,東西南北都分
不清了,有時候,黑燈瞎火的走著,我會恍惚覺得我們是不是在這林子裡兜圈子,也會質疑刀疤是不是給我們帶錯了路。會胡思亂想,世間怎麼有這麼大的林子?這麼走下去,我們不能出國了吧?
走到後麵,刀疤拿出了羅盤來,邊走邊看,說在這林中,地形太複雜了,單靠腦子去記,很難記住路去往惡人穀的路,最靠譜的還要數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