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店裡有兩個吃飯的,掌櫃的終於不再打瞌睡,拿著一塊抹布正在打掃衛生呢,我湊上前去,叫了聲掌櫃的,他抬起頭看看我,又看看看挺著大肚子的胖子,問我們,“二位可是要吃點什麼?”
“不,不…”我連連擺手,“我們不吃東西,隻是想跟您打聽個人,昨天晚上睡在裡麵通鋪上那個姑娘,您見著沒有,可知道她去了哪兒?”
“不知道。”掌櫃的一聽我們是打聽事,想都沒想,果斷的說道。
之後,無論我們再問他什麼有關那個姑娘的事情,他都一問三不知,看來,想要從他的口中打聽出點什麼
,是不可能了。
不過,這掌櫃的卻給我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胖子這個樣子,若是尋常人看見了,就算能壓得住驚訝,也免不得多看幾眼,可是他卻是麵無表情,這份從容就不是什麼人能有的?不過想想也是,能在惡人穀這種地方開客棧的,又怎麼會是泛泛之輩呢?
我這本想走個捷徑的,掌櫃的一問三不知,我們也沒
了轍,隻能跟胖子兩個去找了,這麼著,我們倆出來了,此時,大概是上午八九點鐘,今天天氣不錯,小半月沒見過的太陽,總算是露了個臉兒,惡人穀依山傍水,因氣候原因,太陽一出水霧彌漫了起來,遠山近樹皆籠罩在一片薄薄的霧氣之中,使這穀中更平添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我跟胖子漫無目的的在惡人穀走著,行走的過程中,我將昨天晚上的經曆與他說了一遍。
胖子聽了我的經曆之後,麵色越發的沉凝,良久,他道:“黑爺去哪兒了?”
我搖頭,黑爺爺的去向,也是我現在最關心的,昨晚初來乍到,我被笛聲控製,胖子被人中下了腫蠱,黑爺爺不聲不響的沒了蹤影,是不是也遇到了什麼麻煩呢?至今未歸,難道是出了什麼危險?
這樣,我們在找那姑娘的同時,連同找起了黑爺爺,希望能找到他倆的下落。
胖子身子笨重,行動上嚴重的拖後腿,我心裡頭著急,卻也沒有辦法,總不能撇下他吧,就耐著性子等著他,同時觀察著惡人穀中的情形。
惡人穀類似一個避世而居的村子,房子紮堆蓋著,多半都很簡陋,頂多算是個遮風擋雨的地方,這裡的房
子多半都沒有院子,可見倚著牆角立著不少簡易的農具,看來,惡人穀中的惡人都有種植農作物,想來也是,這般偏僻的地方,生活隻能靠自己的雙手,出去置辦總歸是不方便。
除了農具之外,有些房屋門前還可見雞、羊、狗等家畜,我們還零星的見到了一些人,這裡的人,多數有一個特性,不修邊幅,衣服穿著不講究,頭發亂七八糟的,再有一點就是淡然,按理說,人們見著外頭來
的陌生人,總免不得多看幾眼的,可他們卻多對我們視而不見一般。
我說的這些人,大概都是在惡人穀安了家的人,還有一些人與我們一樣,應該是從外麵來的,那樣的人在惡人穀中轉悠著,小心翼翼卻又充滿了好奇般東張西望著,來人中,多數穿著現代的服飾,也有兩個穿著長袍,梳著道髻的道士,都是男人,並沒見著昨晚那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