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黑爺爺。
黑爺爺看向老頭,問道:“房子在哪兒呢?既然是閒著,我們又無處可去,暫住幾天也好。”
老頭伸手指向前方,道:“順著這條路一直往前走,你們會看到一顆枯樹,枯樹旁邊那間屋子便是了。”
我們告彆老頭,順著他所指的方向走去,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顆枯死的大樹,大樹邊上果然有一件茅屋,外表看起來,與其它屋子沒啥區彆
,不是我們想象中,荒廢的屋子該有的樣子。
在門前環視了一圈之後,我們正準備進屋,忽然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喊,“喂,你們乾什麼呢?”
回頭看去,是刀疤,那家夥背著背包,氣喘籲籲往我麼這邊跑來。
“你跑那麼快乾啥?後頭有狗攆著呀?”胖子調侃刀疤。
刀疤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道:“今天早上,我一覺醒來,就聽說拍賣會昨天晚上已經結束了,可卻不見你們回來,我還以為你們丟下我跑了呢。”
胖子樂了,說:“你這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們這不好好的在這裡嗎?”
刀疤也不在乎胖子怎麼說,道:“你們還欠我那麼多錢呢,我能不著急嗎?拍賣會結束了,你們想要的東西拿到了嗎?我們回去吧。”說到回
去,刀疤眸中閃著興奮的光芒,顯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家了。
“我們現在還不能回去。”我說。
刀疤聽我的話,笑容僵在了臉上,“不回去?不是,拍賣會都結束了,你們還在這裡做什麼?”
“我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拿到,不能走。”
“不能走?”刀疤重複著我的話,疑惑道:“東西沒拿到,不能走又怎樣?拍賣會結束了,你們留在這裡也沒有意義了呀。”
刀疤一門心思的想走,可我們現在又走不了。我想了想,道:“不然這樣吧,你先一個人離開,我們等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再走。”
我不想刀疤再隨著我們一起留在這裡了,我們接下去大抵要下水,就黑爺爺所說,水下白骨眾多,可見其內有未知的危險,我不想刀疤跟我們一起涉險,畢竟他此行的職責隻是帶路,他已經做到了。
可刀疤不明白我的意思呀,一聽我讓他一個人先走,立刻瞪大了眼睛,指著鼻子道:“啥?我一個人走?那可不行,我走了誰知道你們以後還認不認賬?要我走也行,先把賬給我結了。”
這家夥就怕我們賴賬呢,當初,在他一次次糊亂收費的時候,我確實生出過賴賬的念頭,可跟他相處了一路,我覺得他這人除了比較貪財,人品倒也沒啥毛病,想他不遠萬裡帶我們來此,冒著生命的危險,為的不就是賺點錢嗎,加上此次惡人穀一行,一分錢沒花出去,卡裡還一百八十萬呢, 賴賬的念頭也就打消了。
可是,無論我怎麼跟刀疤解釋,那丫的就是信不過我們,解釋的多了,他甚至懷疑我們是為了坑他的錢,故意編造出了因為有事需要繼續留下來的謊言。
我真是佩服這家夥的腦子,“我們至於嗎?總歸不過是幾萬塊錢。”我解釋著,不想背這莫須有的罪名。
刀疤卻似看透了我們的心思一般,連眼神都變了,一副:“你們休想騙我,我心裡頭跟明鏡似的”的神情,用手點著我們幾個,道:“好你們,既然這樣,我也不走,我倒要看看,你們能耗到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