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下牛哭
刀疤說到這裡,斜眼往屋裡漂著,聲音壓的更低了,道:“據說,隔天人們是聞著血腥味過來,發現那家人全部死了的,死的特彆的慘,無論是大人還是孩子,身體都被剁成了碎屍塊兒,一地的斷肢殘肉,整個屋子裡,牆上,全都是血,場麵慘不忍睹。最最可怕的是,人們還發現,每一個死者的頭顱上,都有一個大窟窿,窟窿裡,腦仁都不見了,同時不見的還有五顆心臟,包括那個被剖出了母體的孩子。大家都說,那些是被凶手拿走給吃了,因為對男人的恨之入骨,牽扯到了其妻兒還不解恨,又吃了其全家的腦仁跟心臟。”
聽刀疤說完,看著那間半掩著門的茅屋,透過縫隙看進去,黑漆漆的,透著一股子神秘感,讓我頭皮發麻。
這倒不是嚇得,而是覺得凶手太過殘忍,話說,罪不及妻兒父母,那凶手不僅殺人全家,更連人腹中的孩子都不放過,臨了還掏了人家的心臟,取了人家的腦仁,這得多大的仇恨才能致其下如此的狠手呀?
一旁胖子聽完刀疤的話,咂嘴道:“這凶手的手段是狠毒了些,可歸根究底,也是這屋主有錯在先,如此狠毒的報複手段,想必當日凶手也曾被害的家破人亡,天理循環,冤冤相報,這說來也是咎由自取。”
刀疤道:“話不能這麼說,冤有頭,債有主,人家妻子、孩子是無辜的呀,尤其肚子裡那個娃子,都還沒來到這世上呢,就遭此劫難,你說這不是天大的冤屈嗎?”
“照你這麼說,這屋子裡頭鬨騰的是個嬰靈?”黑爺爺問刀疤。
刀疤搖頭道:“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這些都是你聽彆人說來的吧?當初你聽說的時候,人就沒告訴你,這屋子裡頭是什麼東西在鬨?”胖子問他。
刀疤道:“這確實是我聽來的,可問題是,誰也不知道屋子裡頭鬨騰的是什麼?”
他這話聽的我皺起了眉,道:“那家人死後,這屋子裡頭鬨過吧?”
刀疤道:“你這不是廢話嗎,要沒鬨過,那能叫凶宅?”
“ 既然鬨過,總有人知道是怎麼鬨的吧,又怎麼會連是什麼東西鬨都不知道?”
“確實不知道,因為,見過那東西的人,都死了,這
前前後後,一共死了七八號人呢?”
“哦?居然鬨的這麼凶?你說說,死的都是些什麼人?都怎麼死的?”黑爺爺來了興趣。
刀疤又瞟了一眼那屋子,拉著我們往後倒退了十多米,遠離屋子才道:“據說,最初住進去的那個人,是新來惡人穀的一個惡人。就他自己說,他是一個屠夫,乾的是殺豬宰牛的營生,這營生是祖傳的,家裡頭往上好幾輩兒都是做這個的,屠夫從小爺看慣了紅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的場景,許是沾染了血腥氣,也許是做這一行的,身上本就帶有煞氣,性情較於常人也更暴躁,強橫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