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屠夫早就死了,屍體都生蛆了,無數的蛆蟲在腐肉中蠕動著,啃噬
的他沒了個人樣兒,地上淌著一灘屍水,惡臭撲鼻,那一幕,就是這惡人穀裡頭見多識廣的惡人,都忍不住直犯惡心。”
“再後來,也不知道過了幾年,又來了一個人,那人也不知道是什麼身份,據說就穿著打扮來看,跟個叫花子似的,也不知道啥來頭,來了之後,不知道聽誰說那房子空著,就進去了,據說當時,那屠夫的屍骨還在裡頭呢,幾年了也沒人給他收屍,老叫花子也不講究,脫下身上的破衣裳,把骨頭劃拉到衣服裡,包著就給丟了出去。然後,他住了下來。”
“就是那個時候,惡人穀中的人,都還不確定那房子裡頭鬨不鬨鬼,畢竟也沒人發現這房子裡有陰鬼之氣啥的,這看起來就是一座特普通的房子,人們認為那屠夫的死可能隻是個意外,可是,那叫花子住進去沒幾天,再有人看時,竟也死了,當時是冬天,他的屍體是囫圇的,可怪就怪在,那囫圇的屍體胸口出處,打開著一個大窟窿,叫花子的心臟不見了,頭上也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鑿開了一個擀麵杖粗的洞,洞裡空蕩蕩的,腦仁沒了!”
刀疤的聲音低弱蚊蠅,聽得我跟胖子,黑爺爺,麵麵相覷,照他這麼說,這裡似乎還真是個凶宅。
刀疤見我們沒說話,又道:“要不我說住在這裡頭要命嗎。這事還沒完呢。”
“怎麼?後麵又有人出事了?”我問道。
刀疤點頭道:“那叫花子死後,穀中之人就生出了屋中鬨鬼的念頭,說那死法,跟最早住在這裡的那戶人家一樣,都是腦仁和心臟沒了,一定是那家人死的不甘,死後化鬼回來掏人心,食人腦了。”
“這些惡人也有惡人的驕傲,自覺本事了的,沒想到,竟然有鬼敢在惡人穀這種地方興風作浪,這不是對他們的一種挑釁嗎?於是,他們就琢磨著把那作惡的東西給揪出來,可是,他們一幫子人,作法的作法,驅邪的驅邪,各顯神通,可最終,還是什麼發現都沒有,那害人的東西竟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怎麼都找不到,實在是奇怪。”
“再後來,有個半吊子老道不服勁兒,說那屠夫跟叫花子可能殺過幾個人,可歸根究底都是普通人,不懂的術法,沒有奈何鬼的本事,看他怎麼把鬼給揪出來。”
“這麼著,半吊子老道就住了進去。”
“要說這人,其實都是一樣的,都喜歡瞧熱鬨,惡人穀內的人也不例外,彆看他們平時一副不理會人的樣子,可實際上他們一個比一個寂寞,都想著整點事兒,半吊子老道進去的那天,惡人穀中許多人既抱著看熱鬨的心理,也抱著弄明事情真相的態度,在外頭等著,一大幫子人,就坐在那棵老樹底下,悄沒聲的。”
“還彆說,這天晚上,還真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