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慘叫
夢中,響聲發出的位置,就是我臨睡之前,將鎮邪短棍放在那裡的位置,難道那“篤篤”的聲音,是鎮邪短棍發出來的?是它將我從夢中喚醒了過來?
不應該呀。
鎮邪短棍是通靈法器這我早就知道,小暴脾氣上來的時候,它自個能追著人打。可這丫薄涼的很,從未曾幫過我,即便在我瀕臨死亡,求爺爺告奶奶求它救我的時候,它都不曾幫我一次,這次又怎麼可能將我喚醒?可能剛剛真的是我做了一個夢吧,一定是這雨,睡夢中,屋頂上漏下來的雨滴落在我的身上,濕涼的感覺,結合我心底對這屋子的恐懼,就衍生出了這樣一個恐怖的夢境。
黑爺爺呢?屋子裡為什麼這麼黑?
給夢境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弄清楚了自己處境之後
,我第一反應就是黑爺爺去了哪兒?想著,意念一動,我自納物法器中取出了一把手電,打開。
強光手電耀眼的光,驅散了濃墨一般的黑暗,我左右看去,心下鬆了一口氣,黑爺爺跟胖子都在炕上躺著呢,胖子睡得安逸,發出著均勻的呼吸聲,黑爺爺見我開了手電,睜開眼睛看著我,道:“醒了?”這家夥這次還算是儘職儘責,黑燈瞎火的一直守著我們呢。
“我睡了多久了?”我輕聲的問道黑爺爺。
“大概三個時辰了。”黑爺爺說。
“那麼久?”我嘀咕著,心說,想好了睡三個小時的,竟然多睡出了一半的時間,三個時辰,六個小時,現在豈非正夜半時分?
“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吧?”我又問。
“安生的很,連隻老鼠都沒有,放心。”黑爺爺小聲
的回答。
我點了點頭,抬頭,手電光隨之照向屋頂,我運氣差了點,整個火炕上方,就我身子頂上漏雨,不過漏的並不嚴重,我挪了挪身子,到乾燥的地方,這時,忽然想起了外麵的刀疤,這樣的天氣,那家夥不會還在老樹底下坐著吧?
這麼一想,我爬到窗邊,舉起手電往外照去。
“不用擔心了,那家夥還沒那麼一根筋,在雨裡坐了沒多久,他就堅持不住,走了,約摸著又回了客棧。”黑爺爺知道我的心思,說道。
“可他的包為什麼還在那裡?”手電光照在大樹下,樹下並非空無一物,刀疤的背包靜悄悄的在那裡,燈光下,泛著深深的水色,已然被雨水淋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