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刀疤,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不是我們不想走,是走不了,我們在此真的還有事情要做,這樣吧
,趕明兒一早你自己走,你要實在不放心,我把銀行卡和密碼給你,裡麵有一百多萬,你回去算一算,我們這一路上總共欠了你多少錢,自己去取出來,回頭我們出去後再去找你,把卡拿回來,這樣可以吧?”
一百多萬,全部身家,這不是小數目,將其交給刀疤我先前就想過,可一直躊躇不敢,畢竟我們與刀疤隻是同行一場,談不上熟識,我怕刀疤拿了卡後會銷聲匿跡,我們再也找不到他了,可經過今晚一事之後,我想通了,刀疤跟著我們留在這裡,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出現意外,就像今天晚上,那個東西能控製著他背會一具屍體,亦能輕而易舉的要他的命,若他真出了事,讓我們心理何安?他家中孤兒寡母可就指著他呢,與其這般提心吊膽,不如把卡給他,就算是賭一把了。
刀疤聽我肯給他卡,卡中那麼多錢,愣了愣,似沒有想到我會做出這個決定。
“怎麼?懷疑卡是空的呀?那真是我們全部家當了。”見刀疤不吱聲,胖子說道。
刀疤聽了胖子的話,抿了抿嘴,似做了一個眾要的決定,道:“罷了,一百多萬太多,我拿著有點燙手,我就相信你們這一次,回頭你們出去了,把錢給我送家裡去。”
刀疤鬆了口,今晚的經曆讓他決定要走了,這個財迷,能做出這個決定,多少讓我們有些意外。
“你們都看著我乾嘛!”刀疤見我們都瞅著他,吼了一嗓子,又有些幽怨道:“我不知道你們留在這裡有什麼事,但你們千萬得活著出去,你們要出點啥事,我這一趟可就虧大了,前幾天住客棧的錢全都是我自個墊上的,咱們可是說好了包吃住…”
刀疤數落著,越說越委屈,聽的我都覺得他此行虧了,趕緊跟他保證,我們一定會平安出去,到時第一時間就去找他。
四個人說著話兒,天邊就泛起了魚肚白,天亮了。
刀疤開始整理背包,我們也給他準備了些吃食,讓他帶著路上吃,回去的路也不好走,刀疤雖可能來過惡人穀多次,可漫長的路,一個人走,其間總是充滿了未知與變數,囑咐了他一通之後,刀疤背起背包,與我們告彆。
送刀疤出門,他走了兩步,又轉過身來,望進屋內,問:“那屍體,你們打算怎麼辦?”
“那屍體是我們找到那東西的唯一線索,這個我們會處理的,你就彆擔心了,路上小心。”我說。
刀疤點點頭,轉身離去,望著他形單影隻的背影,我心中多少有些傷感,前後小二十天,我們幾乎朝夕相處,而今,同來不同歸,隻願他一路平安。
站在茅屋門口,目送刀疤的背影消失遠去,我們才重新回到屋內,站在了那具屍體身前。
我們想弄清楚昨晚圍著茅屋轉悠的黑影是人是鬼,這具屍體是從哪兒來的,唯一的入手點就是這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