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弦猜得到是權至龍來了,但是絕猜不到他會趴在自己的臥室的地上。
“權至龍xi?”
“GD?”
見他依舊一動不動,楚慕弦居高臨下的看著側臉,確認了真的是他以後,才上前推了推他的胳膊,“權至龍,你還好吧?”
權至龍其實能聽見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嗓子嘶啞到根本無法發出聲音,甚至連動一動手指都相當的費力。
楚慕弦指間不經意的劃過了他的手背,表皮溫度過高,那溫度幾乎快要灼熱了她。
她心頭一顫,下意識的摸了摸他的額頭。
燙的!
絕對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她幾乎是原地跳高,立刻撤離的遠遠的,一臉驚恐的看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權至龍。
全球疫情,這就很操蛋了!
他、竟、然、發、燒、了!
聽說現在韓國挺嚴重的,每天都有增加的病例,多半都是從夜店開始傳染的。
他又那麼愛蹦迪,有些事情也不是不無可能的。
如果不是封樓了,楚慕弦現在恨不能棄房而逃。
眼見她躲的遠遠的,兩隻狗子不禁擔心的走向了權至龍,楚慕弦兩隻胳膊強而有力的將狗兒子勾了過來,“彆,彆去,萬一他有病,咱們一家全完蛋了。”
噗噗平常得了不少權至龍的關懷,所以這個時候格外關心他,奮力掙脫楚慕弦的懷抱,說什麼都要過去看看他到底怎麼樣了?
狗都是有靈性的,對它們好的人有個什麼意外,怎麼可能坐視不管。
楚慕弦雖然害怕,卻不得不被噗噗感動。
怎麼說呢?
她也和這個男人保持著兩個多月的聯絡,也算是朋友了。
說不定他隻是感冒了,不管怎麼說,於情於理她都不應該放任他不管。
下定了決心後,楚慕弦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手抱著一隻狗兒子,衝出了臥室。
下樓後便把之前程女士給她準備的醫用包拿了出來,先是拿出了防護服,帶上了口罩和一次性的手套,將狗兒子關到了門外,才敢進入臥室。
拍了拍他的手臂,“權至龍xi,你能聽到我說的話嗎?”
權至龍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我現在扶你去床上,你和我一起使使力。”
“好!”他此時的腦袋都是漿糊的,連自己和誰說話都不知道。僅憑著大腦傳達的指令,舉步艱難的前行,甚至將全部的重量都交給了一旁的楚慕弦。
當她真的扶起權至龍的那一刻,差點沒閃了自己的老腰。
到底是年過三十了,不再年輕了。
竟然連攙扶一個人都顯得力不從心了,她架著他,另一隻手拖著他的腰,竟出乎意料的圓潤。
他不是男明星嗎?
怎麼不注意身材管理?
真是作孽。
好不容易將權至龍扶到了床上,楚慕弦已經感覺到防護服裡浸出的汗水。
先是給他測量了體溫。
39.4度。
漂亮!
這個溫度上報都可以隔離了。
將蓮花清瘟膠囊的藥粉單獨取出,然後用水化開,又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藥喂了。
楚慕弦連小兒退燒貼都派上用場了,時不時會用冷水給他擦擦手心,脖子下麵。
*
天剛剛黑,外麵就放起了煙花。
中國人的年三十是熱熱鬨鬨的,即便在這個疫情肆虐的時候,即便沒有人串門,但是新年該有的樣子還是不會少的。
好吵!
權至龍下意識的皺眉,倏然睜開了雙眼,看著眼前陌生,卻又有那麼一點點的熟悉。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就被溫度木倉抵住了腦門。
他錯愕的看著麵前身穿防護服,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的女子。
這是要做什麼?
“請問,你近期有沒有做過和核酸檢測?”
權至龍:“???”
他試著張張嘴,嘶啞的聲音卻出其的有點奶,“楚慕弦xi?”
楚慕弦點了點頭,“是我,真是謝天謝地,你終於退燒了。”
在他昏睡的幾個小時裡,她把自己這輩子在哪裡吃牢飯都想的明明白白的。
“是你照顧我的?”
“難不成你指望小短腿和噗噗嗎?”
權至龍一怔,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了床的另一側,嘴角抽了抽。
兩隻狗竟然也戴著口罩,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他。
見權至龍醒過來了,彆提有多開心了,兩隻狗子當場就表演了開心蹦高跳的絕活。
“它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