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十串也太多了。”
“那就一樣各八串。”
“有,區彆嗎?”
“怎麼沒有區彆,一樣少兩串,那可就是少四串啊!你可千萬彆和嫂子客氣。”
楚慕弦:……好崩潰,她根本就沒客氣。
完了,她的夜跑到今天也就徹底的結束了。
楚慕弦不僅吃了,還喝了不少。
又是迷迷糊糊的扶牆而進,想到了還做了一半的佩綬,她想也不想的推開了工作室的門。
一張蒙著布料的大床豁然呈現在眼前,她愣了愣,頓住了腳步。
腦袋渾渾噩噩的,總算是理出了一點頭緒來。
這是……權至龍的家?
她急的想要退出去,卻再看見床上,還有床頭櫃上的布料時,心頭一顫。
關上身後的門,再次拉開,看著外麵的家具全部都被蒙上了步,楚慕弦的心驟然一痛。
他要搬家?
楚慕弦酒都醒了大半,拉開了更衣間的大門,連一件衣服都沒有。
還有工作室,他常用的錄音器械,還有那些樂器也統統不見了。
眼淚唰的一下就流出來了。
他果然是放棄了,可是也太狠了,放棄的這麼徹底。
楚慕弦跌坐在地上,哭成了狗。
恨自己想的太多,也怨權至龍做的太絕了。
*
陳霜得知好友病了,立刻買了這個季節最肥美的梭蟹,還有醃好的基圍蝦,去探望病號。
楚慕弦從權至龍家回來的那日就病了,發燒三天,愣是連門都沒敢出。
好在第四天退燒了,去做了核酸檢測。
顯示陰性,才敢讓陳霜來。
見她還帶了華蓉蓉來了,震驚不已,鼻子不透氣,說話聲音都是蔫蔫的,“我生病把你都驚動了,突然覺得這病值了。”
華蓉蓉又好氣又好笑,“少胡說八道,我就是平常太忙了,所以沒空出來。”
“我看是你家那口子不放人吧!他們家還真當娶了保姆不成?你連自己的私人空間都不能有嗎?”陳霜這人一向是心直口快,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也多虧了他們這麼多年了,高中又是最好的同學,所以才敢什麼話都說。
華蓉蓉也知道好友是為她抱打不平,立刻挽起了陳霜的手臂,“我知道你心疼我,咱們今天彆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不是來探望病人的嗎?”
陳霜也不是非要對好友的婚姻生活指手畫腳的,隻是心疼她一味的付出,偏偏那個鳳凰男還不知足。
見她轉移了話題,她也順勢而下,立刻晃動著手裡的好物,“阿弦,看我們兩個對你好吧,自帶飯菜來陪你。”
楚慕弦:“……做個人吧!”
陳霜和華蓉蓉哈哈的笑個不停,三人仿佛又回到了高中時期,那段隻想著學習,沒有這麼多煩心事兒的時光。
三人聊著聊著,就隻剩下華蓉蓉和陳霜在說話,楚慕弦一個人望著窗外發呆。
華蓉蓉使了一個眼神,好似再問:阿弦怎麼了?
陳霜小聲耳語,“估計是被哪個男人牽動了心。”
“真的假的?誰呀?乾什麼的,對方不喜歡咱們阿弦嗎?”
“我也不知道是誰?聽說網戀的歐巴,對方是喜歡阿弦,可惜咱們阿弦也不知道腦袋是不是被驢蹄了,拒絕了。”
“為什麼?”
“想太多毛用都沒有的東西,喜歡就在一起唄,誰知道她那個腦袋裡都想了什麼?”
華蓉蓉卻不這麼想,要說他們三個,雖然陳霜家世簡單,卻是他們三個人裡最沒有煩惱的一個。
她想的多,說不定是更在乎那個人。
楚慕弦突然冒出了一句,“搬家!”
“啥?”
“誰搬家?”
她勉強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對,我要搬家!”
“搬家?你住的好好的,搬什麼家?”
“對呀,你不是挺喜歡這個房子的嗎?”
楚慕弦小聲嘟囔著,“我要搶在他前頭搬家。對,就這麼定了,我不要住在這裡。”
每當想起來的時候,豈不是難過傷心的隻有自己。
“阿弦,你買其他房子了嗎?”華蓉蓉問道。
楚慕弦搖頭,“還沒看呢?先搬了再說。”
陳霜驚呼:“我看你是瘋了吧!房子都沒買,你往哪兒搬?”
此時,楚慕弦的電話響起,看著熟悉的電話號碼,她呼吸一窒。
猶豫接與不接的時候,手卻滑向了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他鬆了口氣的聲音。
傳來他獨有的小奶音,略顯嘶啞,“阿弦,我好怕你不接我的電話!”
楚慕弦的眼淚瞬間就不爭氣的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