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蒔:【手機沒存,就是沒有。】
聽說覃蒔沒有陸哲的電話,幾個人都很意外。李闕忍不住說了句:“你連我老大的電話都沒搞到?”他心裡想著陸哲昨天都跟能跟這位去圖書館,卻沒得到老大的電話?
果然老大心,海底針。
覃蒔含糊不清地應了聲。
三個人麵麵相覷了半天,陳承最後還是說:“我報號碼,你打個試試。”
覃蒔想著陸哲也沒她電話,自己這電話打去是一陌生號碼,陸哲連小弟的電話都不接還能接她一陌生電話?覃蒔沒多想,把電話掏了出來按著陳承報出來的電話撥了過去。
她對數字有著特彆的敏感,其實陸哲跟他說過的號碼她還記得很清楚,但她按得很慢,邊按邊等著陳承報接下來的號碼,看著確實是一副對陸哲的號碼一無所知的樣子。
電話撥出,等待音嘟嘟響了起來。
覃蒔按了個免提鍵,將手機放了桌上低頭做起了題目。
三響之後,電話啪地一聲接通了。
覃蒔:“???”
陸哲清冷的聲音傳了出來,他定定道了句:“覃蒔。”
覃蒔:“!!!”
不知道為什麼心底裡突然有了絲慌張,覃蒔伸長脖子向那放在桌麵正開著揚聲器的手機匆匆道:“他們說找不到你,讓我打電話給你試試看。”
沒等陸哲應聲,覃蒔迅速抬頭向麵前一排站著的三個人道:“來,你們說話。”
陳承拿電話的手有些抖,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抖。他接過電話對那頭的陸哲喊了句:“老大。”尾音也跟著抖了抖。
半晌後,陸哲平靜道:“你不會自己打給我嗎?”
陳承弱弱抗辯:“打……打了啊,你沒回。”
覃蒔的右眼無故跳了跳。她撫了撫右眼。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陸哲冷淡的聲音再次響起,他道:“知道了。”便迅速掛了電話。
陳承看了張嘉和李闕一眼:“……”
陳承、張嘉和李闕同時看著伸手向他們討手機的覃蒔一眼:“……”
氣氛微妙而尷尬,覃蒔麵無表情道:“還我手機。”
出了五班的教室,陳承撓著頭對張嘉和李闕說:“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
覃蒔看了看剛剛撥出去的那串數字,按熄屏幕後又重新解了鎖,將陸哲的號碼存進了通訊錄。
接下來是班主任楊老師的課。
上楊班的課覃蒔一般不開小差也不另外刷題,不是特彆給楊班麵子或是害怕她,而是因為她的課實在太精彩。楊班是曆史老師,但她講的曆史與平常的曆史老師截然不同。
從古至今史書的體例主要可以分為編年體、紀傳體、國彆體、斷代體和通史,而中學的曆史教材主要用的是編年體、斷代體和通史的混編。
覃蒔的記性好,曆史這門課對她來說難度並不大,如果隻針對考試而言,她自己背一背是綽綽有餘的。
但楊班的課完全刷新了覃蒔對曆史以及所有科目的觀感。
楊班的課從來都不會按照教材一板一眼把知識重述出來,用她的話來說曆史上每一件事情的發生都是其必然發展的規律,而每一個事件的爆發點都有著必然爆發的社會矛盾在後推動。
她的曆史是將世界的所有政治、經濟、文化、科技聯動到一起的,由科技推動的經濟,由經濟推動著社會階層的變更,由階層變更推動社會矛盾激化,進而產生了不同時期的工業革命。
每一次上她的課,覃蒔都覺得是一件特彆令人心曠神怡的事。整個人仿佛在時間的長河裡遨遊,聽著那些必然發生的事情在一件件的發生。
而在必然發生的事情裡總會有一些特彆的事特彆的人,他們的無心之舉有的時候改變了整個世界的曆史進程,有的時候卻不過是曆史上的一點星光。
覃蒔偶爾會想,如果一切事物都有其發展的必然性和意義,那她穿到這個世界來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穿成這麼個身嬌體弱一步三喘的病秧子,總不可能是為了增益她所不能吧!!!
這麼看來,到時候穿回去了她也是個要乾大事的人?
上完廁所,覃蒔擦乾手上的水將紙丟到垃圾桶。她一破身板走得又慢,怕被人撞到也怕擋著人,一般都是靠著牆沿走的。高一班都知道有她這號人,大家也都小心翼翼的躲著她。
可今天偏偏有個人杵到了她麵前。
覃蒔抬頭看了看,這人她認識,是建中公認的校花柯潔亞。
覃蒔往右挪了挪,她堵到右邊;覃蒔往左挪了挪,她便堵到了左邊。再聯想一下校花同學明明已經高二了還跑下來幾層特意來高一年級廁所,覃蒔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位肯定是來找她麻煩的。
“覃蒔對吧?”柯潔亞雙手抱胸,陰陽怪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