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璽吃完劇組的殺青宴,和傅鶴行譚佳佳周導他們告彆後,連夜回了j市。
接下來就要過年了,老謝頭要是不提前邀請他,指不定跑哪去。
老謝頭上輩子沒收養謝璽時,過年老頭一個,平時擺攤給人摸骨,也就過年清閒點,所以會乾脆跑去外地旅遊過年。
這是謝璽回來過得第一個年,他想和老謝頭簡舅舅他們一起過。
當然還有懷的崽子。
不過……
“崽崽你在劇組這幾個月是不是又長了,我怎覺得你又沉了不少?”謝璽忍不住rua了一下尾巴,但不得不說,如今都不能把崽崽再揣懷了。
哪像剛來那會兒,巴掌一點,往懷一踹,上哪兒都能帶著。
林罡毅開車聽到這句忍不住笑了:“咱們來劇組有三個月了,肯定長個了。”
崽崽低頭也看了看己的爪子,為每天都能看到,己倒是沒反應。
不過算一算,離半年之期似乎隻剩半個月了。
加上最開始的半個月,和謝璽竟然經相處了將近半年了。
謝璽抱著崽崽回到家,給林罡毅放了假,讓他回去陪家人過年,等過了元宵節再過來就行。
林罡毅知道謝先生最近沒工作,也沒托辭,笑著應了,跟謝璽提前說了聲新年好就開車離開了。
謝璽把行李放好,外麵一片靜謐,空蕩蕩的。
簡舅舅和田嘉諾這兩天在外地出差,等合同談下來也放假了,所以剛好不在。
謝璽看了看外麵的天色,乾脆收拾幾件衣服,穿上衣,把崽崽往懷一裹,去找老謝頭了。
謝璽到老謝頭家時,麵靜悄悄的,老頭忘了拉窗簾,一樓外麵還能看到客廳。
老謝頭躺在沙發上放著電視,昏昏欲睡的。
謝璽把崽崽一手摟著靠在肩膀上,另一隻手空出來,隔著的花壇樹葉上摸了昨夜下的雪,捏成一團迅速拉開窗朝麵扔了進去。
崽崽奈看他一眼:幼稚不幼稚?
但也說不清每次隻有見到這位謝老先生時,謝璽臉上的緒會更外放一些,平時頗為內斂。
老謝頭風一吹立刻睜開眼,迅速翻身拿著一旁的掃帚就奔到近前:“哪個臭子又……”等定睛看到外麵笑盈盈的謝璽:“謝!!你回來了?”
幾乎是謝璽抬步繞到門前,門就麵打開了,老謝頭驚喜不,“不是說好明後天才回來了?”
謝璽抬步進去:“提前一天殺青就回來了。早跟你說過窗戶夜麵鎖死,你看,外麵一拉就拉開了。”
老謝頭低咳一聲:“這不是忘了?下次一定!”
謝璽把路上買的熟食和兩瓶酒放下:“今晚上我在這住一晚,明天你跟我去我那過年。”
“啊?”老謝頭一愣,他有些遲疑,畢竟己往年一個人過,突然邀請一起過年,也擔心己一個外人讓彆人不在,但謝璽卻又不一樣,這半年的相處,讓他其實也想和謝璽相處一些。
可想到己一個老頭,過年的去給人家添堵,搖頭:“還是算了,這過年的……”
謝璽卻是淡定拿了盤子把菜擺出來:“這樣啊,那算了,本來還想著過年在我那閒來事教你幾招的。”
幾乎是謝璽話落的同時,老謝頭猛地撲過來抱住謝璽的手:“我去我去!我這就收拾東西跟謝師父一起去!”
謝璽眼底閃過笑意:“我何時說收你為徒了?要真的喊師父到時候我都喊老了。平時教你一些,但師父就算了,咱們輩分還是這樣來吧。”
老謝頭雖然想認師,但謝璽這一說想想也是,也就沒堅持。
謝璽之前和老謝頭說好拍完戲過來陪他喝酒,他把酒往前推了推:“我來兌現承諾了,今晚陪你喝一杯。”
老謝頭心好,連聲誒了。
謝璽為了怕再發生之前耍酒瘋的事:“先說好,就喝一杯。”
老謝頭連連擺手:“行行行。”
隻是老謝頭幾杯酒下肚就有些暈乎乎的,壓根忘了這回事,往己杯子倒一杯,然後嘿嘿笑著給謝璽杯也倒一杯:“來、來喝!”
謝璽喝了一杯倒是還沒怎找,搖頭:“說好一杯的。”
老謝頭著舌頭,拍著謝璽的肩膀:“是、是不是看不起兄弟?我老頭沒想到老了老了,還能遇到、謝……是我上輩子修到的福分,來,這杯一定要喝。”
謝璽奈:他可不是他兄弟。
但聽到老謝頭提到上輩子,也想到上輩子的事,垂著眼放開手,端起酒杯:“老先生說得對,來,我們再喝一杯。”
這有了一杯,那就有第杯,一杯接著一杯,謝璽很快眼神就開始迷離了。
一旁本來正蹲在沙發上看電視的崽崽:“……”
偏頭瞧著謝璽,再看一眼老謝頭,這模樣似曾相識甚至有種不祥的預感。
崽崽想到之前謝璽耍酒瘋,想了想,趁著不備,默默在謝璽開始之前,跑到老謝頭家空置的一間房,門一關,乾脆打算今晚上在這過了。
畢竟清醒的謝璽就吃不消,這要是醉的,不能想象。
崽崽趴在空房間床上疊好的褥上,眯著眼昏昏欲睡時,外麵的聲音終於停了下來。
不時,崽崽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隨即是一聲接著一聲的“崽崽”“崽崽”跟叫魂一樣。
崽崽慢慢睜開眼,看向門,門鎖人扭動一下,推了推沒推開,晃晃悠悠很快又離開了。
但很快謝璽去而複返,竟是不知哪摸到了鑰匙把門給打開了。
門一開,謝璽為醉酒而熏的有些微紅的臉出現在門。
借著微弱的光崽崽能看到老謝頭也醉倒在沙發上,身上搭著一件衣服,睡得沉沉的。
謝璽這次顯然比之前喝得還要醉,但醉得這狠還記得己的狗崽,等看到崽子露出一個笑容:“在這……找到了。”
晃晃悠悠把門踢上,才到了床邊,往床上一躺:“睡覺。”
說罷手臂一撈,把崽子按在懷,當真閉眼開始睡了。
崽崽一開始沒回過神,等回神發現謝璽竟然睡著了:??就這?難道醉得越狠反而越不容易發酒瘋?
還能這樣?
隻是很快崽崽發現事沒這簡單,為房間隨著謝璽的出現,謝璽身上湧現出越來越濃鬱的香氣。
這種香氣崽崽這段時間經常聞到。
一開始味道並不濃,可隨著時間越來越久,發現謝璽身上這種味道越來越濃鬱。
但即使再濃鬱卻也沒此刻謝璽身上源源不斷散發出的香氣濃,甚至參雜著酒香,崽崽仿佛感覺己謝璽死死摟在懷的爪子都開始熱了起來。
這很不對勁……
崽崽努掙了掙,本身的氣就不,但謝璽的氣此刻的驚人,甚至根本法掙脫開。
就在這時,崽崽明顯感覺到一股量仿佛謝璽的身上源源不斷湧入的四肢百骸。
這種量和之前每晚謝璽抱著時對方身上的量一樣。
但又是不同的,未感覺過這強烈這的量湧入,似乎和平時謝璽修煉時越來越濃鬱的香氣很像。
不知過了久,突然崽崽感覺渾身都不舒服,甚至有種很奇怪熟悉的感覺。
這種感覺,像極了半年前公司回來在書房處理文件,突然就一個人變成了一隻特能吃的狼崽。
很久以前,在裴琅還是孩的時候,偶爾聽過爺爺開玩笑時說過他們裴家家族血統特殊,說隻要是正統的裴家血脈,都活不過十五歲。
剛開始爺爺這說的時候他不信,後來隨著長,爺爺竟像是真的一樣,還專門讓人給他算了命,給他選了一位未婚夫。
但裴琅不信,覺得爺爺肯定是在騙他。
這可能有這種血統?如果真的活不過十五歲,那父親爺爺是怎回事?
不還好端端活著嗎?雖然雙親早亡,但他們過世時肯定是超過十五歲的。
裴琅為不相信,也不信這所謂的命。
所以爺爺找的未婚夫他不信,也沒承認,但顯然對方也不認。
他那未婚夫十八歲的時候找到裴家,悔婚離家出走,後來他聽爺爺提過一句,說對方畢業後去當了一個十八線演員。
裴琅聽也就聽了,依然不信。
直到……他真的一個人變成了一隻比剛出生的狗崽不了少的狼崽。
他當時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好在爺爺推門進來,像是算準一般,和他解釋了這一切。
他們血統特殊,的確活不過十五歲,但卻有一線生機,有個解法。
那就是不能靠家族隻能靠一個外人心甘願養活半年就能借此擺脫劫數。
這也是他們裴家子嗣這少的原。
為很都沒能活過十五歲。
即使裴琅再不信,真的望著鏡子己的模樣,甚至連說話都不能時,裴琅終於承認,他真的成了一隻雪白的狼崽。
而此刻裴琅清楚感覺到當時在書房時的那種感覺再次回來,他閉著眼,清楚感覺到手腳的變化,可怎會?
明明還有十來天才到期限。
可裴琅重新睜開眼時,他真的變回了人。
此刻手長腳長完全壓著謝璽。
他變成人前謝璽直接按在胸,所以變回來後也是如此。
裴琅望著近在咫尺的臉,撐著手臂努想離謝璽遠一點。
但對方手臂的氣著實,裴琅剛離開,重重又拉了回去。
但胸一百斤的東西壓著,謝璽終於喘不過氣,後知後覺醉得人事不知中睜開眼,嘟囔一聲:“好、好沉……崽崽你沉了……”
隻是隨著睜開眼,謝璽望著頭頂出來的一張臉,但為意識不清,壓根沒搞清楚狀況。
謝璽為修煉精神和治愈所以能夜視,此刻望著近在咫尺的俊臉,五官鋒利深邃,此刻睜著眼緊張瞧著謝璽,甚至不敢呼吸。
謝璽眨眨眼,再眨眨眼,又是一聲嘟囔:“拍戲啊?”
裴琅:??不知道為什瞧著謝璽此刻這模樣,他有種不祥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謝璽摸著他的臉咦了聲:“我怎沒見過你呢?你是新來的演員?怎以前沒見過,你這模樣不應該沒火起來的。”
裴琅怔在原地,完全忘了反應。
謝璽又歪了一下頭,往下一看,突然咦了聲:“不是拍戲?”
裴琅下一刻感覺到天旋地轉,竟是謝璽反而壓在身下,隻是為醉酒不如平時穩,一腦門砸在裴琅脖頸間,再撐起頭時卻是危險攥著裴琅的手腕。
謝璽眼神變得危險:“沒有精神,沒有異能?常人?想爬床求庇護?”
裴琅張張嘴竟是不知道己要說什。
尤其是謝璽下一句徹底堵住了他接下來所有的話。
謝璽重新打量他這張臉:“也不是不可以……”
裴琅:“…………”
他現在很懷疑謝璽末世到底是救世主還是反派,這對話怎聽著都不對勁?
裴琅皺著眉:這熟練?
莫名心頭湧上一股不悅,反而握住謝璽放在他身側的手腕,出聲:“放開……”
為許久沒開,裴琅的聲音有些喑啞,但莫名低沉好聽。
謝璽覺得耳朵有些酥麻,眨了眨眼,更覺得這是一場豔遇,他還未遇到過這種況。
但如果是麵前這張臉……
不過謝璽也隻是嗨,酒意再次湧上來,他本來就撐著不穩,還一隻手此刻裴琅攥著,一個沒撐住,直接砸了下去。
謝璽回過神時,經咬了對方一。
甚至嗅到了血腥味。
謝璽鬆開手,側身躺在那,忍不住嘟囔:“疼死了。”
隻是本來就醉得暈乎乎的,此刻趴在那一挨著床,再次睡了過去。
而旁邊的裴琅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在他以為己提前變回人的時候,他重新又變了回去,顯然之前應該隻是意外。
裴琅低頭再瞧著己的爪子:難道剛剛隻是……謝璽中說的那什精神的影響?
但下一刻感覺到嘴上的疼痛,伸手摸了摸,幽幽瞅著趴在那睡得死死的謝璽:“……”
裴琅怕再變回去,乾脆離謝璽遠遠的。
為變身消耗儘這些天吸收到的精神,裴琅也覺得累得很,窩在角落很快睡去。
翌日天光亮的時候,謝璽迷迷糊糊聽到外麵有老謝頭的敲門聲,意識應了聲。
等聲音終於沒了,他又躺了一會兒,才慢慢清醒過來。
謝璽趴在那側著頭,眨了一下眼,後知後覺概想起來一些事,但很卻為喝得醉又記不清楚。
不過隱約好像記得己做了一個回到末世的夢,還一個記不起模樣但隱約記得很帥的男人爬他的床尋求庇護?
最後他好像還啃了對方一?
這一想,謝璽覺得嘴邊的確有點疼,他慢吞吞坐起身,揉著有些不舒服的頭。
揉到一半餘光瞥見什,突然一轉頭朝房間櫃子角落看去,發現那果然窩著家崽崽。
此刻正睜著眼靜靜看著他,但眼神怎看怎奇怪。
謝璽剛想起來把崽子抱過來,隻是看到什動作一頓,他揉了揉眼再瞧一眼,等看到崽崽嘴上破了的子:??
謝璽聯想到昨晚的夢,雷劈一樣待在原地:“……”
他、他不會發酒瘋禽獸到把崽子當人給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