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子反應過來了,也觀察了一段時間。
新皇雖然年輕,但是畢竟是讀過申學宮的,雖然眼下申學宮都被申皇趕出了申城,但是並不妨礙申學宮在天下人眼中的印象。
能讀申學宮的都是很厲害的人。
況且新皇希還得到了申學宮的評價。
平日行事也很穩重。
曆史上,有些皇室子弟,平日還好,一旦登基,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什麼昏聵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令人膛目結舌。
但是這段時間一來,新皇希,十分穩妥,沒有很突兀的做什麼,也沒有全然不存在一般,一點一點的參與朝中大小事,為人溫和,性格很好,唯一的缺點就是不夠嚴厲。
大概還是因為年紀小的緣故,可能過些年就好了。
新皇希身上的總總表現,都是丈母娘挑女婿喜歡的優點。
太胖這個,也不算缺點,在熙國,能長的胖大,說明家境優越,條件好,嫁女兒過來不愁吃穿,長的胖大,反而是女婿的熱門人選。
普通人如此,何況他還是熙國的皇。
誰不想當當國丈。
各家有適齡女子的都想跟太後瑰拉拉家常。
雖然太後瑰說了,已經替新皇向申國求取公主了,但是那申國不是還沒有答應嗎?就算答應了,後宮還是有妃子的,家裡嫡女不舍得送進宮,還可以把庶女送來。
至於同樣家世顯赫的殷家幼子,反而上門的人極少。
大家都知道殷家,殷夫人做不了主的,殷夫人就是個漂亮的泥人,什麼事都是要殷家家主操持的。
而且殷家也求取了申國公主。
殷家在熙國是真正的實權人物,熙國人人從商,殷家有時候一個小舉動,就能決定一個家族的存亡,所以反而沒有人想去跟殷家當親家,也要真配得上才行啊。
沒見就算是其他兩大君子之家,家裡也有適齡女兒,卻沒有想和殷家聯姻。
除非是被殷家看重,否則眾人,真的提不起勇氣主動湊過去。
新皇希回到宮中之後,就去探望母後和父皇了。
“母後,皇宮還有一支舟隊嗎?”胖噠有些好奇的問道。
他坐在床榻邊,穿著金黃的龍袍,胖乎乎的,像一個金色的胖球,然而還是伸手,幫他父皇揉捏著小腿。
太上皇融因為太胖,走路很不易,小腿都很臃腫,像一個捅一樣了,平日要人一直按捏著。
胖噠也是做習慣這事了,雖然成了皇帝,手還是很自然的揉捏。
太後瑰沉吟了一會,望向夫君,見他點頭,才開口道:“宮中是有舟隊的,在以前,我們皇家也就是唐家,最厲害的就是行舟造船這一塊,唐家可以說是靠著舟船海運河運發展壯大起來的,那時候殷家也隻是我們家的一個賬房……”
太後瑰說起這個的時候也挺感慨的。
“所以熙國才會有那麼多運河,熙城內才會有那麼多綜合交錯的人工河道嗎?”胖噠好奇的問道。
太後瑰點了點頭,是這樣的,唐家上位之後,自然要大力發展河運。
隻要是水上的,沒有人能超過唐家。
“隻是舟隊,殷家居然打上了皇家舟隊的主意,殷克州終於展現出他的野心了。”太後瑰歎息道。
這是皇室最後的底牌了,若是這張底牌都亮出去,今後的熙國皇室可能就真正的淪為傀儡了。
胖噠見母後表情猶豫哀傷,想了想,也明白緣故。
皇宮的舟隊恐怕是父皇母後留下的最後的底牌了,連自己都沒有被告知。
“可是母後,若是熙國沒有了,我這個熙皇又有什麼存在的意義?”胖噠猶豫的道。
“是啊,這就是殷克州的陰險之處,他提出這個理由,我們若是出了舟隊,以後舟隊就不再神秘,也不再是我們獨有的,若是我們不出,連百姓子民都不能保護的皇室,又有什麼存在的必要。”太後瑰語氣清冷的分析道。
一直不說話的太上皇融忽然開口道:“出,這次皇兒跟著舟隊一起出發吧,為皇,就應該看看自己的子民,應該保護自己的子民,還有你向申國皇室求取公主,對方已經答應了,到時候,你親自把人接回來,父皇和母後在家中等你們歸來。”
大聲的喘氣聲伴隨著話音落而響起。
少年熙皇希,一臉雀躍。
太後瑰滿臉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