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皇一陣麵紅。
婉妃也麵色難看。
童言稚語讓婉妃心情不爽,十分不高興。
她以為李南國是皇後送過來故意惡心自己的。
實際自然不是。
即使是和談,戰後,熙國也有很多事。
她離開一段時間,許多奏章沒有處理,畢竟距離遠,也不太方便。
如今回來,要處理的事情非常多。
無論皇上失憶還是沒有失憶,都不愛處理國事,這些事,隻能神佑繼續承擔。
她麵對的是國家天下,壓根沒有想那麼多。
李南國實際是太後讓人送過去的。
太後瑰實際很矛盾,皇上現在這樣似乎也很好,有深愛的女子,兩人如漆似膠,很是平等。
曾經他喜歡皇後總是喜歡的卑微的很,作為母親自然是不喜歡那種感覺的。
可是若是有朝一日,他恢複記憶,想到這一段時間做的事情,他會如何?
太後瑰不敢想那一幕。
後宮中的事情,皇後甚至不太管理,交給了李家姐妹。
她手中的事情多的處理不完。
一堆的爛攤子。
她回來後,果然就如她之前說的,穿著男裝的時候居多,比較方便。
後宮女子也掀起了這樣的風潮,穿著比以前簡潔大方許多。
婉妃在皇後歸來前,打探了很多消息。
她也做了很多準備,可是皇後壓根都沒有搭理她。
自然也沒有為難她。
她卻總覺得不得勁。
宮中的女子看婉妃自然也是不得勁的。
就占著自己救了皇上,每日扒拉著皇上,寸步不離,簡直是讓人厭煩。
這一日下朝,皇上和婉妃用了午膳休息之後,到了禦書房。
原本婉妃是要跟來的,不過被皇上勸住了。
畢竟他也知道輕重,禦書房不能放女子進去。
而皇後是個特例。
熙皇到禦書房的時候,看到寬大的屋子,四周放滿了書,中間有一張桌子。
桌子上堆滿了奏章,皇後正拿著筆寫什麼。
寫的十分認真,她穿著簡單的袍子,頭發也隻是簡單的束成一把,陽光照在桌子上,一點點的往她靠近。
皇上看到這個場景卻不知道為何,隻是屏氣凝神的呆住了,都不敢靠近,生怕破了這畫麵。
過了一會,神佑抬頭,看到前頭發呆的皇上。
她習慣的開口道:“不要又想偷懶,重要的奏章我給你整理出來了,不多,你必須看完。”
聲音很軟也很乾脆。
沒有婉兒那樣柔柔軟軟,千回百轉。
是對很熟悉的人的口吻。
唐希快步走上前,在一旁坐下。
翻開麵前的奏章,認認真真的看了一會。
屋子裡很安靜,他有點坐不住,忍不住開口道:“朕,朕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神佑看奏章正看的入神,聽到這個問題,忽然抬頭。
看著麵前的男子,眼神很是迷茫……
“你……”神佑思考了一下道:“你喜歡做手工。”
神佑想了想站起來,歸來後,第一次打開了禦書房後麵的暗門。
她沒有整理,也沒有讓彆人整理,他忘記了。
推開門,裡麵就有夜明珠發出來的淡淡的光,一艘一艘的船整齊的排放著,還有幾艘船倒在地上,有點亂。
不知道為何,看到那倒掉的船,熙皇有些莫名緊張。
皇上走上前,彎腰把那地上的木頭撿起來,甚至不用想,就把那木頭插到了船身上的某個位置。
他的動作飛快,下意識的不用思考,坐在那,擺弄著麵前的船模。
神佑站在門口,好像又回到了過去,中間的一切從未發生一般。
他玩的一臉欣喜,忽然抬頭問道:“朕,能帶婉兒過來嗎?她一定也喜歡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