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鹿尋在天下哪個國家的名聲都很好。
就算是申國葉首輔之流,說起鹿尋的時候,也要讚一聲,讀書人之楷模,品德無暇。
他為了申國去荊國治水,在熙國傳授學問,從不求功名利祿。
“有點怕,說完話的時候,整個後背都濕透了。”鹿尋回憶起曾經的事情,此刻再說起,居然是覺得有些懷念。
曾經的不美好,經曆過時間的洗滌,似乎留下了一些其他東西。
時間如同胰子一般,洗去了表麵的塵土臟汙,留下了乾淨的經曆。
神佑點了點頭。
她此刻其實也有點怕。
可是害怕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她內心有些緊張,唐希不該那晚就那麼早離去,外頭現在也並不安全,可是此刻她沒辦法離開去找他。
她內心很不安,她要極力迅速的處理好眼前的事情。
好不容易趕走大帝之國三皇子帶的軍隊,熙國其實已經千瘡百孔,經不起再一場大戰。
若是再打,可能也有機會打贏,但是一定是拚死的兩敗俱傷。
可是更強大的敵人並沒有離去。
大帝之國的二皇子和大皇子都在。
熙國打完這場戰,下一次必然會敗。
人力有窮時。
所以她要出來。
哪怕是親自到敵營。
她沒有選擇。
她身後是熙國百姓,她身後是懷孕的李伊仁,她身後是後宮那些女子,她身後還有遠走的熙皇。
隻有她還在,熙皇才算是去避難,否則就成了流離失所,逃難,無家可歸。
當年太後瑰把熙國交給她,她有義務守好家。
這樣想著,馬車已經到大軍跟前了。
而這一次,大將田離親自前來接洽。
眾目睽睽之下,來的就真的隻有三人。
一個駝背車夫,一個女子,一個書生。
每一個都看著沒有威懾力。
可以說誠意十足了。
可是在田離內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的。
殺人容易,砍下去的時候,就砍下去了。
可是有時候做一件事,卻不容易。
他一直在努力應對身邊的人和事。
隨著他地位的提高,他要接觸的人,麵對的事情,已經和過去完全不能比。
過去就想吃飽,有麵子,不被人欺負。
現在的事情,卻複雜了許多許多。
他來的時候,甚至吐了口口水,抹了一下頭發。
擔心頭發被風吹的太亂。
他不敢像那些色中餓鬼一樣,把熙國皇後當做天下第美人,想要一睹芳容,一親芳澤。
大帝之國的皇子都死於她手。
田離是很慎重的麵對她的。
就如他曾經,第一次去見縣太爺一般,那時候,他覺得縣太爺就是天下最大的官。
忐忑又緊張。
此刻他已經是大將了,可是他內心中,還是有這種情緒。
他看到那個瘦弱的書生先下馬,然後伸著手。
女子其後。
跳下了馬車。
女子身著戰甲,男子身穿長袍。
麵前是密密麻麻的將士。
都殺過人,見過血,有陣陣煞氣。
天空陰雲密布,陽光躲在雲層後麵。
女子站穩,抬頭,望向眾人。
雖站的低,卻猶如俯視。
熟悉的眼睛,陌生的臉。
田離站在距離她十尺的位置,已經能看的很清楚。
他第一次看到太後昭的時候,就覺得太後昭很美,妝容濃豔,有一種天然上位者的風度。
他想皇後神佑應該也是如此。
他鼓足了氣。
可是麵前,隻是一個女子,讓你想不起來她的身份是皇後抑或是公主,因為她真的傾城絕色。
她站在那,風都輕了,雲都散了,陽光露出臉來。
聲音消失了,馬都安靜了。
田離不知道如何開口,看著她,她戰甲胸前,戴著一塊玉環,隻有一半。
還有一半,在他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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