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木屋的位置很高,可以直接看到海灘邊,熱火朝天乾活的人。
連石公公的身影也在期間。
枯木長河走來走去。
枯木春坐在一個大石頭上,跟身邊的人說著什麼。
熱鬨又有序。
海鳥飛翔,一個鳥的身影能把一個太陽遮住。
在飛過的一瞬間,太陽又出現。
隻是天空有一個漂亮的飛鳥的影子。
拉的長長的,很美。
“很美,對嗎?”
荊雲點了點頭。
他出生在荊國,幼時在蠻荒,沒有見過海。
的確是很美。
不僅美,也很寬廣,和可怕。
漂亮的海浪隨時可以把人掀翻,沉入海底,如同人性一般。
他覺得師父或許應該來這裡坐一坐,也許就不會那般辛苦。
不過又覺得師父也許在海邊坐過。
師父是無所不知的。
荊皇這樣想著,望著海出神。
兩人再沒有多餘的言語。
他們再沒有提他們心中那個女子。
然而,在第二日。
紅紅的太陽還沒有掛在海麵上的時候,熙國的大船從那條唯一的暗流通道,離開了海島。
荊雲睜開眼,看到了床上疊的整齊的兩封信,一個玉璽。
他也有玉璽。
當他國滅了,玉璽也隻是一個玩物。
可是此刻,這個玉璽放在這簡陋的床上,還是有些讓人覺得滑稽又荒唐。
他跑出木屋,就看到了海麵似乎有個黑點。
就已經是一個點了。
熙皇消失了,留下了禦醫。
荊雲看到一封信是給他的,一封是個神佑的,還有一封是給殷君的。
他打開了給他的信。
海風吹的似乎手抖,打開一封信的動作都有些難。
信紙有些薄。
似乎很容易就破。
於他,初識,其實沒有必要留信。
他還是留了。
熙皇的字很工整,但是缺乏大氣豪邁,就是工整。
工整的像是孩童的書寫。
“朕的一生,做錯許多事,娶佑哥算是最大的錯,儘顯朕的自私自利,然而朕不後悔,若是重來一回,朕還想娶佑哥。可惜人生沒有重來,此刻家國漂泊,朕沒有辦法擔此重任,朝中大小事,都是佑哥做主,朕的人生,也許有後續,也許沒有,最後自私一回,朕想去落日的儘頭看一看,當朕已逝,國中大小事,佑哥可做主,她做的比朕好。朕娶她,卻不知珍惜,隻敢捧於手心若珍寶,後亦遺忘丟失。最後,佑哥實際喜歡的是你,夢中,我聽她喊過十七……”
風吹的信紙嘩啦啦的響。
滿紙荒唐。
門口有人敲門。
是島民。
島民滿頭大汗的道:“和尚,那個胖子昨日半夜好像去了,他的仆人把他抱到船上,說死也要死在海上,他們家族的先例,我們攔不住,他們就走了。”
島上留下的禦醫也是如此。
他們麵容哀傷的伏在海灘邊嚎啕大哭。
仿若他們的皇真的走了。
連荊雲都有些迷茫。
他看著手中的信,隻是說他走了,隻是離開了。
風一吹,薄薄的信就飛走了。
先是落在半山的樹上,然後落在山崖下,然後又飄到了海中央,最後消失……
……
ps:今天還是一更……1、作者有一個老腰……急需修理……2、外麵下雪了……南方人想去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