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名林大師隻是繞床走了一圈就搖了搖頭:“你兒子這情況很嚴重啊!”
吳老爺子沒應,雖然他沒請過大師,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話放在前邊隻有一個意思:要加錢。
加錢不是問題,但是你得把人治好。
這人還沒治好你就要加錢,他吳燁也不是靠著善心混到現在的。
餘正紅多麼八麵玲瓏的一個人?
剛才遞紅包的時候就發現問題了,這會兒絕不能再做讓吳老爺子反感的事情。
急忙對林大師道:“大師您放心看,其他的什麼都不用考慮。”
這些香江大師就是這樣,明明貪錢貪得不得了,但還是要做出一副“我不缺錢”的樣子來。
你要直接說這些俗的他能扭頭就走,必須在付感謝費的時候自己“酌情”多加。
這個酌情是請大師的人酌情,但加多少,夠不夠,得看大師助理的臉色。
實際上這七七八八的包裝一下來,價格比那些明碼標價的大師要貴上好幾倍甚至十幾倍。
“這裡雖然不是出事的第一現場,但陰氣已經彌漫整個病房了。”
陰氣?
湊到門口的趙瑞就這麼聽了一耳朵,左右看了兩眼。
這裡有陰氣?
雖然他看不到這些玩意,但好歹也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了。
小大師沒說過,但那天大中午太陽下刺骨的寒冷,他估計就是陰氣之類的東西。
不過這個病房嘛,他沒那種感覺。
“你們仔細看他的眉心,是不是能看到一抹黑紫色?”
“那不是我哥倒桌上的時候撞青的嗎?”吳二真脫口而出。
病房中所有的人都看向了他,吳二真感覺氣氛不對,默默往後縮了縮。
“你們發現得早,他這失魂的狀態要是再持續一段時間,就沒救了。”
吳二真又想開口,但是被深知兒子尿性的吳老爺子瞪了一眼,默默把嘴裡的話憋了回去。
可不就是嗎?三天沒吃飯沒喝水,要是再晚點發現,他哥就被餓死了。
“這些都是有邪崇在作祟,你們也就是遇到了我,換做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出來。寂真。”
“是,師父。”
“取銀針和糯米。”
助手從隨身攜帶的箱子中取出了一大一小兩個竹筒。
小的那個裡邊裝著三寸長的銀針,大的裡邊裝了滿滿一筒的糯米。
“將剩下糯米灑在病房中。”
林大師吩咐自己的助理,他則取出了銀針,用竹筒的蓋子取了平平的一蓋糯米放在了床上。
看著林大師沒有對銀針消毒就直接衝著自己大哥的手指紮了下去,吳二真差點又管不住自己的嘴。好在他這人從小被他爸和他哥雙重管教之下習慣了,硬生生地忍了下去。
林大師敢來接這單活還是有點真把式的,銀針一戳,手一擠,一滴烏黑的血就從吳大寶的指尖流了出來。
滴在糯米上,糯米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跟那天被連城戳死的東西情況很像,在糯米的作用下,一滴血很快就被糯米所吸收,化作黑色。
又連著放了好一會兒血,直至竹筒蓋上的糯米徹底化作漆黑,都沒有好轉的跡象。
“這邪崇居然如此頑固!將他搬下來,我要在他的背後行針。”
“這鹽水還沒輸完呢!”吳二真忍不住了。
“二真!去幫大師。”
在吳老爺子的震懾下,吳二真隻能將學校老師灌輸的科學衛生拋到了腦後。
他是真不想他哥死,平時的零用錢已經夠他用的了,他哥在還能幫著管公司,他隻用玩,多好?
當大師將吳大寶的後背紮滿針眼,讓他平躺在地上之後,黑色的血不斷被糯米吸取出來。
不應該啊?
怎麼會這樣?
之前他遇到過幾起邪崇引起的失魂都是這麼治好的,這都流這麼多血了,怎麼還不見好轉?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林大師的身上,林大師的額頭不禁流了不少冷汗。
他慌忙吩咐徒弟將吳大寶抬起來想要給他止血,吳大寶背後的血卻止不住了,黑色的血不斷流出,場麵非常可怖。
“不是什麼邪崇都能用糯米驅除的。”
一個清冷溫潤的聲音從大家身後傳來,所有人都給門外的人讓出了進入病房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