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無淵一開口催促,郝俊材就順從地聽這個看起來就很厲害的nc的話,開始給小孩子們上課了。
繪畫課正式開始。
郝俊材沒學過畫畫,也沒有教人學畫畫的經驗。
但是教室裡的家主和學生沒有一個對郝俊材硬著頭皮編下來的上課內容發表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對他遲到的行為斤斤計較,上課上得不怎麼樣的地方卻又格外眼瞎包容。
郝俊材在心裡又罵了幾句正在盯著他看的家長。
好在郝俊材就會折一種簡單的小紙船,剛好教室裡也有材料。
前半節課,他還能教孩子們折折紙船給應付過去。
但是後半節課一開始,郝俊材的方法就敷衍不下去了。
課間休息的時候,圍在一起聊天的幾個小孩就時不時看郝俊材一眼,表情躍躍欲試十分興奮。
郝俊材當即就心裡一煩,知道自己要被找麻煩了。
果然,後半節課一開始,坐在第一排的兩三個小孩就開始接二連三的舉手。
郝俊材硬著頭皮把他們叫起來問:“怎麼了,你們有什麼問題嗎?”
學生們全部都反應了一個想法:“老師我們想畫畫,不像折紙了。”
“老師你叫我們畫畫吧,我想畫小花。”
“對,老師我也想畫小花。”
“畫小花、畫小花!”
有了第一個帶頭的學生後,一下子除了小風和阮小小,其他所有的孩子都還是喊了起來。
郝俊材想了一下,覺得如果隻是畫花這種簡單的東西,他也不是不可以。
“好,那我們就畫小花。”
祈無淵看到郝俊材答應下來,實在是沒忍住為他的智商擔憂。
這個人是怎麼成為中級玩家的?
怎麼蠢成這樣。
之前家長們才在玩家麵前親自表演了把腦袋變成人頭花的怪物。
一個小時不到,學生們就強烈地想要畫花。
阮利捏了捏眉心,看到郝俊材想都不想就把明顯有詐的要求答應下來,這種隻有腦子裡長包了才會做得出來的事情,簡直讓他不忍直視。
阮利和祈無淵想到一塊去了——怎麼會有這麼蠢的玩家。
和淡定吐槽的祈無淵不同,阮利要替郝俊材著急得多。
倒不是阮利有多關心郝俊材,主要是他的妹妹阮小小還跟著那群學生坐在一起畫畫。
阮利麵色不限,實則身體緊繃,已經做好了準備。
看到郝俊材答應後,原本纏著他的學生們都一下子高興地歡呼起來。
“好耶,可以畫小花啦!”
“老師,就從你開始畫吧,你畫好了就教我們。”
郝俊材心想這個簡單,他拿起一隻黑色白板筆,在白板上隨便畫了幾筆就畫出一朵粗糙的花朵。
“老師畫好了,接下來就讓同學們來畫好不好?”
他話時的語氣不得不溫柔。
“不對,老師畫的不對!”
誰知,當郝俊材說完話後,學生們開始反駁他,並不接受他敷衍地畫在白板上的小花。
“老師畫的花是黑色的,但是我們看到的花都是紅色的。”
“沒錯,老師你畫錯了,還要給小花上顏色。”
“錢老師真笨,怎麼連上色都搞不清楚,這還怎麼教我們畫畫啊!”
說著說著,有的學生還急起來了,對著郝俊材說話的時候甚至激動地漲紅了臉。
郝俊材聽了他們的話後,急忙又找了一隻紅色的白板筆,在他畫的小花塗上把花瓣塗滿了紅色。
他轉過身來:“這下不就好了嗎?”
誰知,學生們還是搖晃著腦袋說:“不對不對!”
郝俊材愣住了,他撓了撓腦袋:“同學們還覺得哪裡不對呀?”
霎時間,學生們不約而同地給郝俊材說出了同樣的回答。
“老師應該用畫紙來畫小花才對。”
“然後在畫紙上給他的小花圖上顏色!”
郝俊材在心裡忍了又忍,還是再陪著這群事多的nc弄一次。
他從旁邊講台上拿起了一張畫紙。
郝俊材迅速在畫紙上畫出了一朵小花後,卻怎麼也找不到可以給小花上色的顏料了。
無論是油畫棒還是水彩顏料,剛才還隨處可見的顏料在郝俊材要用到的時候就全部消失。
“老師,快畫啊。”
偏偏這時,一直盯著他的學生們又開始附和著嚷嚷起來起來。
“小花頭頂的花朵是紅的,身體是綠的,畫起來有那麼難嗎?”
“老師該給你的畫上色了。”
“老師你怎麼停下來了,原來老師不會畫畫嗎?”
其他的話也就算了,但是被郝俊材聽到了一句說他不會畫畫的話後,他立刻激動地反駁起來。
哪怕這種涉及人生崩壞度的問題,郝俊材還是很在意的。
“會,老師當然會畫畫!這不是因為找不到顏料才沒畫……”
郝俊材的話還沒說話,就有學生打斷了他的話:“老師我們有顏料啊,怎麼會沒有顏料呢。”
學生們七嘴八舌地反駁起郝俊材,坐在家長區陪伴孩子的大人們也直勾勾地看向郝俊材。
坐在第一排的一個男同學給郝俊材提了一個建議。
他對郝俊材說:“老師,我告訴你一個弄顏料的辦法吧。”
“看到那個角落了嗎?就是坐在最邊上小風同學。”
天真純粹的惡意從男同學的眼裡暴露出來。
“小風同學呢,就是一個話都不敢說一句的膽小鬼,既然老師你需要用紅色顏料來給畫出來的小花上色……”
“那為什麼不試著用小風的血來當顏料試試呢?”
隻需要隨便用美工刀在小風手臂上劃下幾刀,就能得到用血液做成的紅色顏料,畫好的小花在上完顏色後會變成一種特殊的暗紅色。
他們每次都喜歡這麼畫。
這麼畫出來的小花可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