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我出問題了!”
“花是藍色的……”
索菲娜直接撞斷了堅固的繩索,以一種不合理的強度迅速撞到牆上。
“嘭”地巨大一聲,腦袋直衝衝地對著牆壁撞去,力氣大到就連女仆的腦花都被撞出來了。
鮮血混合著爆開的其他不明液體,從索菲亞砸裂的腦中流出來。
失去意識的屍體順著牆壁滑落,倒在了濕潤的地毯上,大片新鮮溫熱的血液再次染濕地毯。
不少玩家的衣物上都沾上了索菲娜自殺時的血跡。
祈無淵提前後退了好幾步,避免了沾染上血漬的可能。
他微微側頭,不再去看索菲娜死去的慘狀。
祈無淵沒有想要去救索菲娜的想法。
精神值被汙染跌破了界限的人是救不回來的。
索菲娜的一連串動作下來,她已經接連違背艾德管家給她說過的好幾條注意事項,現在的時間也早就過了六點十五分。
根本就救不回來索菲娜。
長廊上惡心的鐵鏽味更加濃鬱,難聞的味道讓祈無淵有些反胃。
陸斯恩看到眼前這幅仆人自殺得毫無美感的樣子,皺著眉嫌棄地喊了一聲:“艾德”。
不大的聲音卻讓艾德管家很快就感到了這裡。
“大人,有什麼吩咐嗎?”
艾德管家又換了一套嚴謹的西裝三件套。
陸斯恩瞥了瞥女傭屍體的方向:“處理掉。”
艾德管家看到索菲亞的死狀後沒有什麼驚訝情緒,他立刻服從起陸斯恩的命令。
艾德管家叫了兩個體格強魄的男仆上來搬動索菲娜的屍體,準備把屍體扔到前廳花園裡去當花肥,緊接著他又喊了一個新的女傭過來,想要徹底打掃乾淨了走廊上的這些痕跡。
不隻是艾德管家,就連所有被叫過來處理屍體的仆人在麵對索菲娜的死狀時都一臉淡然,就像是在處理掉一隻死掉的老鼠一樣,並不是一件值得大驚小怪的事情。
祈無淵挑了一下眉,他注意到被艾德管家叫過來的這幾個仆人,無一例外全部都是穿著純白色的服裝。
這幾天服務他的仆人穿著的這種白色服裝。
祈無淵從其他玩家看到收拾屍體的仆人們的服裝後微變的神情發現了什麼。
其他玩家和他的遭遇可能並不一樣。
祈無淵眼色一沉,發覺自己可能和其他玩家經曆不同,並沒有像其他玩家一樣得到某個重要的信息點。
玩家們需要遵守的某些規則他因為身份卡的原因不用遵守,同時某些限定規則下才能收集到的線索也會因為這個原因很有可能和他失之交臂。
想到這點,祈無淵想到黑巫和沈玉軒。
還好以防萬一,他在這兩個玩家身上都動了一些手腳。
陸斯恩掃了眼站在走廊上的玩家們:“大家既然都已經被吵醒了,不如現在就直接去後廳餐廳好好享用一下早餐,廚房應該也已經給各位準備好了早餐。”
他頓了一下,緊接著又說:“當然客人們想要回房間裡繼續休息也完全可以。”
陸斯恩帶著笑意說出來的話根本就讓人難以拒絕:“隻是我必須要提醒各位一下,今晚就是滿月了,我們的遊戲馬上就要結束,一會在後廳餐廳裡將會是你們唯一的一次可以向我谘詢的機會。”
“錯過的話,我覺得未免有些太可惜了。”
今晚就是滿月之夜了!
陡然從陸斯恩嘴裡透露出來的重要消息讓玩家們心頭一緊。
這下再沒有人會想要不識趣地拒絕陸斯恩的邀請了。
“吃早餐?怎麼能不叫我呢?”
朱興星的臥室門一下子就被打開了,皮膚呈現出一種奇怪的翠綠色模樣的朱興星兩樣放光地看向陸斯恩。
被認為很大概率已經死掉的朱興星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他扭頭的動作有些不和諧的僵硬,直勾勾地看著陸斯恩:“吃飯,我能去吃飯嗎?”
陸斯恩仿佛沒有看到朱興星現在的異常狀態,他一如既往地笑著說:“當然可以,莊園對所有的客人都秉持著相同的歡迎態度。”
聽到陸斯恩的允許後,朱興星努力地扯出了一個笑容:“太好了。”
“不愧是令人敬愛的莊主大人。”
一想到莊園特供的那些美味菜肴,朱興星口腔裡分泌出來的唾液都要忍不住流出來了。
另外兩個房間裡皮膚同樣是一幅不正常的翠綠色模樣的玩家在這個時候也跟著打開了房門,跟著朱興星一起走了出來。
三個玩家抬腿緩慢地走出房間,每走出一步抬起腳的時候都帶著一種明顯的僵硬感,他們的腳和地板間似乎粘連著什麼。
能很明顯地看出來這三個人的小腿輪廓呈現出一種非常不正常的寬大模樣。
隻有祈無淵拒絕了陸斯恩的邀請。
“不去,我要睡覺。”他嫌棄地說:“不要再讓我聽到莫名其妙的噪音。”
陸斯恩看到祈無淵眼眶周圍淡淡的黑眼圈。
帶著一絲無奈地笑道:“抱歉,是我考慮不周,讓閣下沒有休息好。”
祈無淵冷哼一聲,瞥向他的目光似乎都在說“還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陸斯恩親自把祈無淵送回了他的臥室門口,他的眼神貪婪地在彆在房門上的藍玫瑰掃了好幾眼。
“再見,祝閣下好夢。”
祈無淵輕輕地“嗯”了一聲後,沒有什麼和陸斯恩搭話的打算,直接關上了房門。
在確認陸斯恩和一群玩家都離開了二樓走廊去後廳餐廳之後,祈無淵立刻坐到書桌前。
他打開黑皮日記本,決然地捏碎了數片花瓣——這次書封上的凹槽又需要更多的水色墨汁,花瓶裡的水色月季都要被薅禿了。
祈無淵現在並不在意水色月季的消耗量了,他拿起羽毛筆,開始在日記本上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