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留下綠毛在操縱室內接受著短時間內發生的一連串事情。
自爆程序被更改,他不敢違背鬱北的命令,隻能一邊後怕一邊稍微緩過來後就操縱著轉換器離開。
——誰也彆想從他的嘴裡套出任何秘密,他才不想被自爆。
至於那五個同事……就說是體內遭遇bug算了。
綠毛硬著頭皮回城去了。
另一邊,祈無淵察覺到轉換器的離開,他側身問了問鬱北:“你剛才對他說了什麼?”
聽到少年清冷的聲音,鬱北解釋道:“沒什麼。”
“隻是施加了一點小壓力。”
聽到鬱北的這個說辭,祈無淵立刻就聽懂了。
他轉身繼續向前走去:“嗬,小壓力。”
鬱北摸了摸鼻子,跟上祈無淵的步伐。
他知道祈無淵在嘲諷什麼。
畢竟沒有恢複記憶前,鬱北就慣用這種“小壓力”在副本中對待祈無淵了。
三人沒有進入垃圾場,他們沿著鐵絲網外在平原上行走。
一點也不肥沃的土壤上稍微一踩就能感受到這個地方土壤層的脆弱。
長期被狂風侵蝕,平原上的土壤隻有薄薄一層,沒走幾步就能看到從土壤層下暴露出來的堅韌岩石。
祈無淵腦子裡的第一個反應是——這種地形根本就種不了什麼東西。
他的心裡湧上來一個疑惑,城外沒有適合種植糧食作物的土地,城內是並不販售任何人類可攝取能量的機械人城市,那麼人類基地裡的人類到底是怎麼獲取生存基本保障的?
祈無淵心裡想著事,鬱北也習慣了不說話,隻有阮小小心裡不斷升起一個希望。
她希望自己的哥哥就在人類基地裡麵。
如果阮利不在人類基地裡……那他的處境大概會是副本中最糟糕的一種情況。
阮小小心裡不斷默默祈求著,希望自己能在人類基地中看到阮利。
這麼想著,她的步伐不自覺加快幾分。
三個人沿著鐵絲網走過大半個垃圾場的邊緣,忽然,祈無淵察覺到什麼,他停下腳步。
隻是下一秒,布置在地上的無數絲線就從鬆散脆弱的土壤中被用力一扯抖落出來。
土壤被帶起一股又一股的灰塵阻擋著視線。
纖細的絲線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種特殊的金屬材質,密密麻麻地被帶起,堵死了被包裹的人,沒有任何可以撤退或者抽離這個局麵的破局辦法。
幾乎是瞬間發生的變化,祈無淵立刻反應過來,他的指尖湧出一縷陰火,微微朝前一動,陰火就順著距離最近的細線開始蔓延。
特殊材質的細線沒有被瞬間燒斷,相反陰火的速度蔓延得很快,眨眼間火焰就沿著細線將所有的線條包裹燃燒起來,附著在細線上的火焰將所有線條的輪廓顯露出來。
祈無淵三人仿佛置身於火線構成的世界,冰冷的火焰和致記命的陷阱共舞,迸發出絢爛純粹的驚豔景色。
頃刻間,從第一根被陰火附著的細線開始,所有的絲線在頃刻間儘數被燒斷崩塌,變成一條又一條的細絲從空中飄落。
“陷阱不管用,直接上!”
埋伏在遠處的人類小隊頭目看到這一幕後,直接粗聲粗氣地喊了出來。
跟著他的人類小隊沒有猶豫直接全部從伏擊處跑了出來。
他們看不出眼前的三個神秘人物到底有什麼樣的實力,但是絕對不能讓外人發現他們的基地!
就算是死也不行。
十幾個人組成的狩獵小隊拿出武器朝著祈無淵的方向襲擊而來,淵魚小隊的三個人沒有盲目地攻擊他們。
等到狩獵小隊跑到他們麵前的時候,祈無淵才主動開口:“我們是人類。”
祈無淵主動掀開帽子,拉下口罩。
狩獵小隊的成員和祈無淵在城內無意間看到的人類很不一樣。
城內被當做寵物飼養的人類皮膚光滑白皙,一看就是一幅身嬌體弱的模樣。
眼前的人類們在城外惡劣的環境中求生,皮膚黝黑,麵貌被狂風磨成了一種特殊的粗獷。
身形普遍都是帶著肌肉的強壯體態。
他們的穿著也沒有城內那麼考究,最重要的是身上自帶著一股身處危險環境中求生時的硬朗氣質。
狩獵小隊為首的阿嘉戒備地盯著祈無淵。
他既沒有讓自己的隊友們攻擊,也沒有聽信眼前陌生人的寥寥幾句話。
阿嘉上下觀察了眼前的三個人一眼,很快就確認了露出麵貌的祈無淵和阮小小的人類身份。
甚至於看到兩個人看起來年紀都不大,所以稍微收斂了一下眼裡的戒備。
但是當阿嘉的目光看向鬱北時,哪怕他沒怎麼真正見過城內那些可惡的機械人,依舊一眼看出了鬱北的不同。
鬱北看起來再像人類,因為身份原因也帶著一種和真正人類不一樣的氣質。
“他呢?”
阿嘉望著鬱北惡狠狠地問道:“他是什麼人?”
祈無淵輕笑一聲,他拽了拽鬱北的衣角,鬱北配合他俯下身子。
祈無淵說:“他是我的寵物。”
記仇jpg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