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道,夏錦繡一離開,君凱澤便想去廁所看看情況,隻是受傷的腿一個用力,便是鑽心的疼。
倒吸一口涼氣,君凱澤垂下頭,眼裡閃過一道凶光。
賤人,下手真狠!
凶狠的目光一閃而逝,君凱澤低垂的目光中轉而染上了幾分期待的雀躍。
就君凱樂那德性,隻怕會被往死裡揍!
顧不得這點疼痛,君凱澤瘸著一條腿,扶著牆一瘸一拐的飛快進了女廁所。
鼻尖一嗅,淡淡的血腥味。
循著這味道,目光掃了一圈,君凱澤便看到了某個單間內那趴在地板上無聲無息的人。
死了!
難以掩飾的閃過一道狂喜,君凱澤下一秒就恢複了常態,一臉意外又驚恐地試探性叫道,“大哥,大哥……”
靠著一條腿,君凱澤蹦了過去,這一靠近,心裡立馬失望了,有呼吸聲,還活著!
也是,那個凶殘的女人看著也不像沒腦子的,怎麼可能這麼光明正大的殺人。
“哥?”
在君凱樂的身邊蹲了下來,君凱澤把人翻了過來,又喊了幾聲,“哥?”
暈了?
垂頭,表情掩在陰影中,君凱澤從口袋裡摸出了一個魔卡夾,打開,一張張魔卡,如各式名片一般。
手指在治愈卡上頓了頓,君凱澤目光幽深。
那麼猶豫了兩三秒之後,目光一戾,直接翻頁,手指就那麼停在了最後的一張黑色魔卡上。
“哥,你可彆怪我。要怪,就怪你媽,誰讓她非要攛掇著老頭子讓我進軍隊送死呢。”
眼中一片冰寒,君凱澤對著君凱樂的心臟位置重重地一擊。
一聲悶哼,毫無知覺得君凱樂溢出了一大口鮮血,隨後氣息越來越弱。
冷眼旁觀,君凱澤挑出了那張黑色魔卡,靜靜的等著君凱樂咽氣。
嗬,憑什麼都是老頭的種,家裡的財產自己卻沒份!
從小,君凱澤就知道,那女人不喜歡他,特彆偏愛大哥。
雖然難過,但是君凱澤也沒有多想,直到十幾年前,君凱樂那個蠢貨說漏了嘴,君凱澤才知道,原來那個媽不止是貼大哥錢,而且已經把自己名下大半的股份都轉給了大哥。
同樣都是兒子,他在公司隻有一個職位並沒有任何的股份。
意識到不對,那麼偷偷的去做了檢測,君凱澤才知道真相。
那個對他倆一視同仁的老頭子確實是親生的爸,但是那個媽,嗬嗬……隻是他大哥的媽!
身在大家族,私生子這情況自然是見多了。
君凱澤立馬就明白了自己是他爸在外頭的小三小四生的,而後去母留子,帶回來給正牌夫人撫養。
最近,老頭子有意退位要在他們兩人中挑一個子承父業,另一個則是打發出去自立門戶。
那女人就坐不住了,什麼實力高應該去戰場光宗耀祖掙軍功,想把他打發到前線去送死?想得美!
就君凱樂這個蠢貨,就算繼承了老頭的股份和位置,早晚也會敗光!
隨著君凱樂的呼吸逐漸微不可聞,君凱澤不可抑止的小幅度彎了彎唇角。
失手殺人。
現成的凶手背鍋,他可以摘的一乾二淨。
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外地人員罷了,隻要爺爺一怒之下把人殺了,死無對證,誰又會懷疑他這個哥哥的好弟弟呢?
畢竟,他從來都隻是君凱樂的跟班小弟罷了。
伸手,探了探君凱樂的鼻息,又不放心的搭了搭頸脖,確定頸脈沒了跳動,君凱澤心中甚喜,手一揚,黑色的魔卡便貼上了自己的腦門,一下秒,魔卡化為一股黑色,鑽進了腦袋。
隻覺得腦袋一痛,臉上猙獰的表情那麼一閃而過,君凱澤有些茫然。
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那麼短暫性的一秒空白之後……對,君凱樂那個蠢貨被個女人打了,他是來看看這個蠢貨死了沒有的,如果沒死……要不要補個刀?
“哥?”
君凱澤搖了搖人,然後臉色大變,心頭立馬被洶湧的狂喜所淹沒。
被那個女人打死了!
哈哈,君凱樂這個蠢貨死了!
停,控製表情。
那麼一個深呼吸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