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定定地看著她,胸口忽然有些癢。
“寒哥?寒哥?”
有人一直叫他。
應寒年正過臉,目光沉沉地看過去,“怎麼了?”
“寒哥,你這次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晚上紅調坊我請客,再找兩個小模特給寒哥你倒酒。”那人極儘恭維應寒年,“不知道寒哥喜歡什麼樣的?燕瘦環肥,我那可應有儘有。”
應寒年又朝白色長椅上的人看了一眼,那人始終沒有發現他,或許,是發現了也當沒看見。
嗬。
大小姐的姿態還真高。
“腰軟的!”
應寒年有些煩燥地落下話便抬起腿離開,半步都不停留,將那一抹蒼白的身影拋在身後。
……
林宜的身體沒什麼大礙,住幾天醫院後就出院了。
林家庭院中的花香飄出屬於這個季節的味道,林宜一下車就被林冠霆、安闌和幾個女傭簇擁著往裡走去。
一進大廳,林宜就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
肖新露素麵朝天地坐在那裡,雙眼深陷紅縞,麵上全是眼淚乾涸的痕跡,麵前放著已經拉上拉鏈的行李箱。
見她們進來,肖新露連忙站起來,眼淚又淌下來,一雙眼直直看向林宜,充滿內疚,“小宜,你終於出院了,沒事就好,這樣我也能放心離開。”
林宜抬眸,雙眸冷冷地看向她。
居然現在才要走,演這一出無非是給爸爸看的,想被留下不去鄉下的農莊住。
見她不說話,肖新露抹了抹眼淚,拖著行李箱往前走,剛走兩步,腳下一崴,人虛弱地倒下來,楚楚可憐。
扶著林宜的林冠霆見狀好一陣心疼,上前就想扶人。
安闌立於一旁,瞥了一眼便飛快地道,“林先生,大小姐這些天胃口不好,一直念著要喝您親手燉的宜味盅。真是苦了大小姐,從小到大哪受過這樣的委屈。”
伴隨著這話的,是林宜看向林冠霆的那淡淡一眼。
林冠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收回向前的腳,道,“安闌,你陪小宜回房,我這就去廚房。”
“好的,林先生。”
安闌滿意地點頭。
肖新露倒在地上恨得咬牙,眼睜睜地看著林冠霆從自己麵前走過,看著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
她轉過頭,隻見安闌已經讓女傭們都離開。
林宜站在那裡,一張臉看似無害,可眼睛深處不知藏了多少的冷血。
“好手段啊,林宜。”肖新露抹掉臉上的淚,不再裝模作樣,起身站到林宜麵前,“在我眼皮底下不聲不響地把分店的事辦妥,又裝病算計我,看來我是小看你了,你一直都在扮豬吃老虎。”
林宜目光冰冷地看向她,沉默。
“林宜,你等著,這個家我還會回來的!”
肖新露痛恨地瞪著她一字一字道,她會把林宜給她全部還回去。
林宜抬起手臂反手就是衝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