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本來你3個月就能賺到500萬,可這樣一來,至少能再拖你2個月。”應寒年望向外麵的山景,態度囂張,“要是給我擠出這點時間,我能讓你們宜味食府改姓應。”
如此自負。
應寒年得意地說著,低眸看向身旁的女人,想看到她臉上的崇拜,卻隻看到她滿眼的詭異和站姿的疏離感。
他蹙起眉,“怎麼?”
“你果然是什麼樣下作的詭計都能張嘴就來。”幸好她沒做出和他相鬥下去的決定,這男人陰險進了骨子裡,她哪對付得了。
應寒年嘲弄地盯著她,“看不起我?”
林宜放下扶著他的手,淡淡地道,“沒有,隻是在想一個人滿身城府,到底是經曆了些什麼才會變成這樣。”
她經曆重生,也沒到他這份上。
聞言,應寒年的眸光一滯,望著不遠處山脊的曲線沉默,臉色變得陰晦不明。
許久,他才開口道,“我經曆了什麼你不用管,你隻要知道任何一個圈子都充滿明爭暗鬥,你想達到目標,就要把自己立於不敗之地,什麼都要比彆人想得更快。”
林宜定定地注視著他,不得不說,短短一番話她學到很多。
開業第一天,她看著營業額開心不已,可現下才知道,她要走的路還有很長,還很難。
這方麵,她是真的佩服應寒年,“我明白,我會把餐廳的方方麵麵全部了解透徹,不會讓敵人有一點可趁之機。”
應寒年看向她,見她眉眼之間鄭重認真,不禁捏了捏她的臉,“團團真聰明,一點就透。”
“……”
林宜無語極了,她剛剛刺完他後,把口紅型防狼匕首扔哪了?
應寒年伸手摟過她,一手指著對麵的山,“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把房子蓋在山裡?”
這個問題林宜上輩子也想知道,一個人怎麼會把本該溫馨的居所放在風雨疾肆的山裡,這太奇怪了。
聯想著他剛剛說的話,林宜猜測道,“是為了給自己危機感?”
人在高處才會怕摔下去。
應寒年搖頭,指指陽台下方的懸崖峭壁,態度淩然,“我建的時候告訴自己,我不能輸,要是輸了,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
林宜默。
這個男人真是完全令人猜不透。
不過……
林宜往前走了幾步,往陽台下方望去,石壁光滑,石尖尖銳如刃,燈光照不到的地方是深淵,像一個巨大的黑洞在崖底凝望著她,試圖把她拉扯下去。
她看著看著,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唇抿得緊緊的。
她不知道應寒年為了什麼不能輸,但她知道自己絕不會再讓肖新露把她拉進地獄一次!
山中空氣涼薄,夜晚更甚。
林宜縮了縮肩膀,伸手撫著臂膀,一股暖意突然從背後靠過來。
應寒年從後抱住她,將她牢牢地鎖進懷裡,大掌在她身上不老實地摸來摸去,竟讓她得到一絲難得的溫暖。
她的眸光一閃,還未來得及分辨他這樣的動作是給她暖意還是占便宜,就聽他低低地喟歎一聲,“晚上真冷,抱著你好點,給我暖暖,我們團團真像個小火爐。”
“……”
應寒年抱住她,低頭在她的發頂親了又親,雙臂摟得越來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