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看不看,走吧走吧,還得趕壽宴呢。”
肖老太太隻好做罷。
……
不遠處的噴泉池中音樂聲不停。
樓上總統套房中煙霧繚繞、烈酒環肆。
方桌上壘著整整齊齊的麻將,綠白相間,顏色清新,代表金錢的籌碼堆成小山高。
應寒年坐在桌前,背靠著偌大的窗戶,心不在焉地扔出一張麻將,旁邊的太子爺看著手中能胡的牌,還是默默地跳過了,鬆出一張。
應寒年剛幫他家公司打了個漂亮的翻身仗,這時候不在牌桌上送點說不過去。
“胡了。”
應寒年隨手把牌一推,臉色沉著,沒有一點贏錢的高興。
趁著大家洗牌,他低頭看向手機,盯著自己被掛掉的幾個電話,目光幽深。
同桌的三人相互看一眼,給一旁站著的江嬈使去眼色。
江嬈笑了笑,端著酒杯往應寒年腿上一坐,嬌滴滴地道,“寒哥,我有點累,借我坐一會唄。”
應寒年被她身上的香水味嗆了下,低眸看向她漂亮的臉蛋,薄唇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江大明星當眾投懷送抱,是想讓我在這就睡了你麼?”
明明是調笑,他的眼底深處卻隻有涼意。
江嬈表情訕訕地站起來,“抱歉,寒哥。”
這男人分明不需要她的靠近。
應寒年沒再理她,把手機扔到一旁,從煙盒中倒出一根煙咬在唇間,也不點火,就這麼咬著,向誰發泄似的。
“來來來,繼續。”
幾個人又開始摸麻將。
有不在牌桌上的人站在窗口往大馬路上望去,興奮地嚷嚷起來,“誒誒,有好戲看,出車禍了還當街打架呢……哇,這是個女漢子啊,一打二不落下風,小姐姐練過呀。”
“小姐姐?漂不漂亮?我看看。”
坐在桌上的一個太子爺眼睛一亮,站起來跑去看。
剩下的人也紛紛跟過去。
應寒年用力地扔出一張牌,發出沉悶響聲,沒什麼好氣地道,“有什麼好看的,還打不打了?”
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嗅到一股不太妙的氣味,個個走回來,衝應寒年逢迎拍馬著繼續打麻將,“打打打,這打架有什麼好看的。”
“就是就是,寒哥的牌那麼狠,你們還敢分心,活該輸光你們!”
一桌人拚命鬆張,也沒將應寒年臉色鬆得緩一些。
整個房間裡的氣壓低得如同狂風暴雨到來之前。
“要我說啊,這酒店還是不如牧氏家族旗下的歐騰好,同樣是總統套房,這裡的硬件就是差上一些。”氣氛太壓抑,有人刻意地挑個話頭,四處找人丟眼神。
下一個接上話道,“可不是,不過今天歐騰酒店全被林家包下來了,好像是給林冠霆的老母親過壽,我爸還讓我也去賀一賀,我給推了。”
林家。
應寒年黑眸幽光一閃,摸著麻將的手頓了頓,下一秒,骨節分明的雙手推翻麵前的牌,“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