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抬眸,視線掃過林冠霆摟在肖新露腰間的手,唇畔的笑意多了些諷刺嘲弄,“林先生,彆來無恙。”
林冠霆向來不輕易與人為敵,尤其是今天這種大場合,於是主動向前朝應寒年伸出手,客套地道,“應先生前來賀家慈大壽,有心了。”
應寒年起身,與林冠霆握手,黑眸幽深,“見識過林先生、林太豪擲三百萬拍下麻將的大場麵,我豈有不逢迎拍馬之理。”
這話說的……極儘諷刺。
林冠霆臉色難堪幾分,按住欲發作的肖新露,笑道,“應先生說笑了,坐吧。”
應寒年堂而皇之地坐下來,坐的正是主桌,林冠霆愣了下,再見他身旁的林可可滿臉桃花色,不禁更為詫異。
應寒年怎麼和可可呆在一起了?
顧不上多想,又有人前來寒喧,林冠霆便去招待客人。
臨近中午時分,能容2000人的壽宴貴廳裡已經座無虛席,一個巨大的3d雕字“壽”字懸掛在中央上方,緩緩旋轉,紅得眩目,場麵繁榮浩大,聲勢熱鬨。
一眼望去,不是奢華,全是林家的名望。
林冠雷一向不喜這些,關注點全在身旁氣質不凡的年輕男人身上,忍不住問道,“不知道應先生父母在哪高就?”
了解一個人自然要先了解他的家世背景。
話落,桌上的另一個親戚便掰著手指開始算,“不對呀,這s城內,我怎麼沒聽過應家這麼一號,你們聽過嗎?”
真是排得上號的名門豪門,哪會有他們不知道的道理。
應寒年坐在那裡,涼涼一笑,輕描淡寫地道,“是沒有,我應寒年無父無母,孑然一身。”
沒有家世?
一桌剛還恭維的一群親戚立刻變了臉色,有些鄙夷。
林可可忿忿地瞪著她們,抱著應寒年的胳膊道,“全是一群勢力眼,你彆理她們。”
應寒年不以為意,轉眸望向周圍,沒有看到想看到的身影,眼底掠過一抹失望。
這女人還不來?
因為兩百萬現金?有什麼內情?
“應寒年,我記起來了,說是到處替人打商戰的,手段卑鄙殘忍,凡栽到他手裡的都會鬨個家破人亡。”有人忽然道,說完又覺察自己說得太過,連忙捂住嘴。
一桌的人都嘩然,有人接著道,“前段時間,破產的潘家潘老爺子跳樓自殺,聽說也是被個叫應寒年的逼的,難道就是他?這麼年輕?”
“不會吧,怎麼還有人做這樣的工作,這不是賺殺人血錢嗎?不虧心嗎?”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應寒年。
應寒年的眉動了動,不羈一笑,“是我,成王敗寇,不虧心。”
如此理直氣壯,桀驁不馴。
整桌安靜如死。
林冠雷夫婦更惶惶不安地看著他,幾乎是想立刻把女兒拉到自己麵前,怎麼能和這麼狠辣的男人在一起。
可偏偏林可可聽著卻是一臉崇拜地看著他,“原來你這麼厲害啊。”
應寒年低眸看她一眼,眸黑如夜,似笑非笑,林可可被撩得魂魄徹底飛了,找不到落處。
所有人都已就位,林冠霆夫婦這才回來,見主桌氣氛尷尬無比,不禁疑惑。
s城的風俗是長輩過壽當日,小輩要親手煮一碗糖水雞蛋,像林冠霆這一輩年紀也大了,就由更小的一輩去煮,以示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