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壓在她身上,黑眸沉沉地盯著她,沒有放開的意思。
林宜隱約察覺到他有些動怒,便道,“那我這兩天就打擾應先生了。”
反正她住哪都一樣,無謂和應寒年起爭執,對她有害無益。
“這才是我的乖團團。”應寒年捏著她的下巴吻了下,這才放開她,“去衝個澡,現在我們有的是時間了。”
“好。”
林宜沒有異議,往樓上走去,她對這裡已經熟門熟路。
等醒來時,她看著眼前的環境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裡是應寒年的臥室,是她上輩子死的地方。
林宜從床上坐起來,隻見身邊的位置空空如也,隻有一個胖得跟泡發了的三角飯團抱枕,再看手機,已經是淩晨兩點。
人去哪了?
林宜掀開被子起床!
她下床尋找水,打著嗬欠走向樓梯,一步步下樓,薄薄的鏤花睡裙裙邊貼著白皙纖細的小腿搖動。
下麵傳來一陣笑聲,伴隨著一陣刺鼻的尼古丁煙味。
困意點點消散。
林宜蹙起眉,往樓下望去,就見底下的偏廳裡燈光明亮如白日,擺著一張麻將桌。
應寒年和三個太子爺正坐在一起,他隨手扔一張牌,一抬眸,就隔著道門和林宜的視線對上。
“醒了?”應寒年吐掉嘴裡的煙,朝她勾手,“過來。”
剩餘三個人紛紛轉過頭來望向她,見到她時都是一臉驚奇。
“……”
林宜隻能將自己剛轉回去的雙腳又轉回來,堆起虛假的微笑慢吞吞地走下去。
應寒年看了一眼樓梯旁邊的衣架,無聲地示意她,林宜走過去,從上麵取下一件他的外套穿到身上,這才走進偏廳。
裡邊的三個太子爺已經揶揄起來。
“難得啊難得,來這打麻將這麼多次,還是第一次發現寒哥金屋藏嬌,這可是大新聞。”
“我說上次在visa慈善晚宴上,寒哥怎麼由著林家搶東西,原來是麻將要,林家女兒也要啊。”
“哈哈,要不還得說寒哥有手段。”
林宜認出他們,慈善晚宴上這三個人都在,桌上的麻將也正是那價值300萬的古代猛獁牙化石牙雕麻將。
應寒年扔出一張麻將,嘴上漫不經意地道,“都把嘴閉牢點。”
“懂,懂。”
三人交換一下眼神,心知肚明。
宣告天下的隻能是將來要娶回家的女人,玩玩的自然不能大張旗鼓,鬨開了不好收場 ,這是男人們之間的默契。
林宜當然也聽得懂他們這一來一往之間是什麼意思,心中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有點口渴。”林宜淡淡地道,“你要喝水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