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肖新露重重地摔下去,前兩日還未好的尾椎這下又疼得撕心裂肺,她恨不得上去掐死林宜,卻隻能忍著。
已經彆無辦法了。
林老夫人不見她,林冠霆不見她,隻有林宜還見她,要是能說動林宜這個花瓶,一切還有救。
“小宜,你彆這樣,阿姨真的拿你當女兒,都是安闌,你要信我……”
肖新露淌下淚來,又柔弱又可憐,掙紮著要站起來,手一按到毯子上,一隻鞋就踩了上來。
林宜站在她麵前,一腳狠狠地碾著她的手。
“啊——”肖新露痛得尖叫起來,“林宜,你在乾什麼?”
林宜假裝才發現似的,“呀”了一聲,緩緩移開腳。
她低眸看著肖新露這張臉,笑了笑,眼中一抹如雪般的冰涼,“阿姨,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報應這種事,前世不報,後世報。”
肖新露跌坐在地上,吃痛地揉著手,“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宜在她身旁蹲下來,拍拍她的肩膀,指指上麵,肖新露莫名地看著她,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就見到牆上一隻白色貴賓犬奔跑的大照片,一雙黑黝黝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肖新露心中一怵,手抖了一下,偏過頭去。
林宜蹲在她身邊,雙手從後按住她的臉,強行將她的頭再轉回去,肖新露想掙紮,發現自己力氣竟不敵她……
“阿姨,你知不知道我最近做了一個夢。”林宜聲線低低的、緩緩的,就這麼在她耳邊一字一字慢吞吞地說著,“夢裡,我被一個人鎖在這個房間,她要我住布丁的床,她還讓我穿布丁的衣服……”
“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肖新露拚命掙紮,越是動尾椎處疼得越是厲害。
她開始後悔來找林宜。
“很冷很冷的天,我衣不蔽體,還像隻狗一樣被圈住了脖子,戴著狗鏈住這個房間裡。”林宜雙手按住她的臉,幽幽地道,“阿姨,你說那個人壞不壞啊?”
“壞壞壞,小宜,先聽阿姨和你說……”
“不,你先聽我說。”林宜聲音冷硬地打斷她的話,“我這個夢很長很長的,你知道麼,那個人把我的腦袋按在地上,逼我吃布丁的狗糧,還說布丁就是被她殺死的。”
聽到這話,肖新露不掙紮了,眼中露出濃烈的恐懼。
布丁……
怎麼可能……
林宜蹲在她身旁,繼續道,“她說,你以為布丁是碰上了虐狗人?錯,那條蠢狗是我殺的,狗像主人,每天就知道對著我吠,還爬到我床上來,知道我是怎麼殺死它的麼?”
林宜惟妙惟肖地學著肖新露上一世的口吻,那副陰險的嘴臉、那得意的語氣她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
“……”
肖新露坐在毯子上,聽著她的話生起逃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