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薑祈星僵硬地站在那裡,寒哥很少說這麼嚴重的話,他到底想說什麼?
“你也知道,講起信任,我信你就跟信自己一樣。”
“寒哥……”
薑祈星的臉一點點泛白。
“所以,我要你現在發個誓,如果你騙我,兄弟情義遭雷劈之斷,今生不往來,來生不再續。”應寒年沉聲道。
薑祈星驚呆地站在那裡,惶然地看著他,“寒哥……”
“發誓!”應寒年冷聲低喝,“你不敢麼?”
何耀來的奇怪。
而且他今天吃到林宜煮的食物才發覺,她或許對自己並沒有那麼無情,可如果不是她無情,或許……
不是薑祈星蒙騙他,就是林宜冷血。
不是林宜冷血,就是薑祈星在背後算計了什麼。
兩個結果中,他選哪個好?
他不喜歡疑心,更是從來不會疑心薑祈星,更不願意為此調查他。
但既然疑了,他就要掐死在萌芽中。聞言,薑祈星握起了拳頭,知道自己過份遲疑隻會惹懷疑,很快便鬆開手,豎起四指道,“我薑祈星對天發誓,這輩子都不會欺騙寒哥,若違此誓,兄弟情義遭雷劈之斷,
今生不往來,來生不再續。”
對不起,寒哥。
他是看中兄弟情義,但更重要的……是寒哥。
“……”
沒人比應寒年更知道薑祈星有多看重這份兄弟情。
小的時候,在生死街上,他每護薑祈星一次,薑祈星就眼巴巴地跟在他身後,學外麵那些地痞喊認大哥,要追隨他一生一世。
因此,這誓言有多毒,他們知道。
應寒年看著他,眸色漆黑,談不上鬆一口氣,更多的是黯然。
他這一生,大概什麼都是不能兩全的。
“沒事了,我隻是突然犯了疑心,以後不會。”
應寒年上前按下他發誓立直的手,掉頭離開。
祈星是不敢發這種誓的。
她還是討厭。
她就不該來帝城,不該在牧家人麵前幫他,不該在公園樹林中給他擁抱,不該今天讓他喝到她親手煮的湯,她就不該……讓他已死的心再起不寧。
……
夜幕覆蓋,宴廳中人聲鼎沸。牧老爺子無心下去用餐,呆在房間裡躺在皮毯子覆著的躺椅上,躺椅設置了模式,輕輻度地一搖一搖,他蒼老的臉上皺紋很多,平日裡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也沒什麼
光亮,直直望著窗口外麵的冷淡月光。
一身製服的馮管家從外麵走進來,腳步放輕,將一杯沏好的茶擱到牧老爺子手邊。
“老馮,今天的事你怎麼看?”牧子良淡淡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