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再一次將手機埋在被子裡,抱著枕頭在床上翻來覆去。
……
夜深,林宜被震動的手機吵個不停,隻好起來換上衣服往外走去。
今晚的山穀中,月光格外明亮。
林宜仰頭望了一眼,抬起腳離開,碰上正在值守的保鏢,保鏢看她一眼,“去哪?”
“白天睡太多,晚上睡不著了,出去走走,一會兒就回來。”林宜淡淡地道。
保鏢點點頭,沒說什麼。
林宜離開居住的一片房子,借著月光走在崎嶇的小路上,再往前是一處幽徑所在,有淡淡如螢火蟲般的光從裡邊發出來。
薑祈星跟在應寒年的身後,看著他擺弄著手上的複古手提燈,心中疑惑。
昨天寒哥的心情還很不好,他尋上山時寒哥受了傷,幫忙聯係運來粉色蒲公英後,寒哥將他趕下山,可今天白天回來的時候,寒哥心情突然變得特彆好。
他怎麼都想不透其中的原因。
忽然,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應寒年隻是把玩著手中的燈,薄唇勾起一抹降不下去的弧度,薑祈星警覺地回頭,“誰?”
林宜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
薑祈星呆住,更讓他驚呆的,是應寒年一個箭步衝過去,握住她的手,不滿地道,“怎麼現在才來?知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語氣不悅,他的雙眼卻是直勾勾地盯著她,半分也移不到旁處。
“我本來不想來的。”
林宜輕聲說道,注意力落在他的手提燈上,“這燈好漂亮。”
“給你。”應寒年將燈遞給她玩,伸手脫下身上的風衣給她披上,低沉地問道,“咳嗽有沒有好一些?”
“好多了。”
林宜提起手中的燈,這燈是真的漂亮,黑色的紋路伴著熒火一樣的光芒,彆有意致。
兩人低低地說著話,句句平常,卻透著隻有情人之間才有的曖昧氣氛。
“……”
薑祈星站在那裡,一雙眼震驚地看著他們。
昨天還不是吵得不可開交麼?
為什麼今天就變成這樣?
誤會解開了?
那寒哥不是知道他做的事了……
薑祈星腿軟得差點站不住,應寒年摟著林宜,忽然抬起頭,一雙漆黑的眼睨向他,“去看著點,彆讓人發現。”
“……”
薑祈星根本走不動,幸好是在夜晚,否則他慘白的臉色無所遁形。
“怎麼了?”應寒年的視線停在他身上。
“寒哥,你們……”
薑祈星僵硬地問出口。
林宜被應寒年摟著,這時抬起臉看向薑祈星,微微一笑,不動聲色地道,“我們在一起了,其實之前打胎的事是我設的一個局,把你們都騙了,不好意思。”
“……”
薑祈星震動地看著她,嘴微微張開著,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設的局?她在說什麼?
“怎麼了,很吃驚?”應寒年睨向薑祈星,薑祈星回過神來,忙低下頭道,“是有點吃驚,寒哥,你們聊,我到周圍看看。”
“嗯。”
應寒年頜首,沒說什麼。薑祈星遞上手中的保溫瓶便轉身離開,呼吸變得格外急促,慌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