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蔓看著一地的碎紙片,眼中透出惶然,“不可能啊,這種山區裡怎麼會有這樂譜?”
“不過是份樂譜而已。”蘇美寧瞪連蔓一眼,連蔓沉默。
這個人,那些事,她們早就有默契地閉口不談,更不該在小輩們麵前提起。
“我們去拍動土的照片,在哪裡拍?”
蘇美寧問道。
應寒年側目,薑祈星站出來,麵無表情地道,“大夫人,地方已經找好了。”
蘇美寧拉著連蔓就走。
牧夏汐滿是莫名地跟在後麵,一轉眼見到應寒年,目光又黯淡下去,儘是哀傷。
眾人走到選好的動土位置,所有的攝影機、照相機都就位。
薑祈星圈出一塊地方,道,“二少爺,你們就站在這裡,背景是學校和大山,一看就知道是在什麼地方,將來放媒體上宣傳,就說您是親自參加了動土儀式。”
意思是,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二少爺不用再來了。
這話自然合牧羨光的心意,拉著白書雅便往前走去,大房、二房的人都陸續走到指定的地方,背靠著壯觀的山山水水。
“大哥,你先。”
牧羨光將鏟子遞給牧羨楓。
牧羨楓淡淡地笑了笑,“這本就是你的主意,也是你的產業,第一鏟該你來。”
聽到這話,牧羨光很是得意,也就不再謙虛地一鏟子鏟下去。
拍照的工作人員喊道,“二少爺,看這邊一點,拍個正麵照,所有人都看向這裡。”
牧家兩房的人都站在一起,親密依靠,個個微笑著看向鏡頭,陽光下一張張臉仿佛就證明著一句話——貴不可言。
牧羨光又是一鏟子下去,結果鏟到一半碰上阻礙,又鏟兩下還是鏟不動。
力氣鏟不動土,簡直顏麵掃地。
這位少爺不樂意了,招來自己的管家,不滿地道,“把這地方給我鏟開!”
“好了,羨光,這山區土裡石頭多有什麼奇怪的,拍完照了就走吧。”連蔓站起來,已經調整過自己的狀態,隻是臉色仍不是很好,她急於離開這個地方。
關於那個女人的一切,她都隻想逃得遠遠的。
“不行。”牧羨光臭著臉道,“照片上看我隻下去半鏟子,到時還以為我沒力,跟大哥一樣是病秧子怎麼行?”
“……”
牧羨楓安靜地站在一旁,臉上沒有一絲被羞辱的難堪,倒是蘇美寧臉色差得不行。
一趟山區走下來,怎麼全是讓她不順心的事。
這二房看著和他們長房親近,其實壓根就是沒把他們放在眼裡,身為弟弟,居然敢這樣說自己的哥哥……
誰也擋不了牧羨光,管家隻能帶著幾個男性工作人員上前,將泥土一鏟一鏟地鏟出來,地裡冒出石尖,那石尖明顯不是天然,平平整整的一看就是後天磨過。
牧羨光生起興趣,半蹲在一旁指揮著幾個人繼續鏟土。
最後,幾人從土裡挖出一塊四四方方的石碑,碑顯然在土裡立了很長時間,剝落下泥土後,上麵的刻字一點點清晰開來——【應詠希舞蹈團於xx年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