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也不再說什麼,繼續吃燒烤,白天熱鬨的街頭此刻幾乎沒人,偶爾路過的也隻是一些喝醉酒的青年。她心下喜悅,舉著串串便走到路中間,單足腳尖立地,隨意地做了幾個舞蹈動作,她的身段柔軟,金色的燈光落在她的發梢,她露出乾淨的笑容,牙齒潔白,眼睛裡閃著
誘人的光亮。
應寒年站在那裡看著,薄唇的弧度深得淡不下去。
他挑的女人就是好!忽然有口哨聲傳來,林宜愣了一下,一轉頭,就見兩個醉醺醺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的燈下,正色眯眯地望著她,吹著口哨,“美女,怎麼一個人在大街上跳舞啊?哥哥送你回
家好不好?”
“……”
林宜的臉色冷下來,回頭看應寒年,卻見他還是笑著,笑得那叫一個衣冠禽獸。
下一秒,應寒年就朝那兩個醉鬼走去,將外賣扔到垃圾桶裡,隻留下袋子,慢慢走上去。
那兩個男人醉得糊裡糊塗的,看著他道,“喲,這有個更漂亮的!就是太高了。”
“……”
林宜都不知道該有什麼表情了。
應寒年笑著,臉色倏地一變,忽然就將袋子套在其中說話的那男人頭上,抬起腿踹過去,“回家是吧?我他媽送你們回家!”
嗚呼哀哉的慘叫聲立刻傳來。
應寒年照著兩個人就一頓猛揍,邊踹踹道,“老子的女人用得著你們獻殷勤?什麼東西!”
“……”
林宜站在一旁沒有動。
“我沒錢麼?用得著你給籌碼?用你給!用你給!”
應寒年連揍帶踹。
他這是把在訂婚典禮上的不滿全發泄出來了。
林宜有些哭笑不得,他這吃醋的方式是不是太另類新穎了。
看他將人打了個三分傷後,林宜便快速上前,拉著他就跑。
應寒年睨她一眼,眼中的狠勁瞬間消失,他反手握緊她。
兩人跑得都沒影了,兩個醉漢還蹲在地上喊著饒命。
……
不知道跑了多久,林宜氣喘得不行,停下來大口大口呼吸,“不跑了,好累。”
應寒年臉不紅氣不喘的,伸手替她拍背順手,嗓音低沉,“好點沒有?”
“嗯。”
林宜點點頭。
應寒年四周看了一眼,他們已經到帝城最寬的一條大路上,對麵就是國內最大的萬物城商場,繁華儘在其中,五彩的燈光閃爍著。
他的目光微沉,道,“知道這是哪裡麼?”
“……”
林宜不解地看向他,不就是商場麼?“地圖上,這裡是整個帝城最中心的位置,在經濟上,這裡是帝城經濟的巔峰所在,這裡你視線能到的地方幾乎全被牧家包攬。”應寒年看著她道,“商界有句戲言,牧家打
個噴嚏,帝城在晃,國家在動。”
“……”林宜站在那裡,目光黯了黯,雖然隻是句戲言,但足以為說明牧家今時今日的地位,他的對手強大到不可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