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見過,他身上的傷痕太多,以至於一點小小的胎記根本不被她記在心上。
牧華康看過去,不敢置信地看向牧華弘,“華弘,你和詠希……”
怎麼會連三弟也……
“……”
牧華弘的臉色從一開始的滿不在乎變了,變得震驚,他放下蹺起的腿,按著沙發兩邊站起來,“這怎麼可能,你自己紋的?”
怎麼會有人和他擁有一模一樣的胎記,還是在同一個位置。
坐在輪椅上的牧羨楓看向牧子良,隻見牧子良眼神震動,那個模樣仿佛已經信了什麼,不禁道,“爺爺,他不可能是牧家的人,當初母親她們查過,應詠希被趕出牧家以後,沒有和彆的牧家人接觸過,他母親本來就是個……”
牧羨楓說到一半頓住,他高高在上的修養沒有讓他說出更肮臟的字眼。
“大少爺急什麼?”
應寒年放下手,慢慢朝牧羨楓走去,猛地低下身子,雙手用力地按在他的輪椅兩側,低眸陰鷙地盯著他,“這麼怕殺不了我,嗯?”
林宜就站在旁邊,看著應寒年活生生地站在那裡,離得自己那麼近,她幾乎一伸手就能觸碰到他。
她真的很想碰碰他……
這樣的姿勢令牧羨楓隻能仰視他,擱在腿上的手死死地握緊,“你在說什麼?”
他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應寒年盯著他,勾唇冷笑一聲,沒有回答,而是轉頭看向牧子良,道,“沒錯,我應寒年就是舞女的兒子,老爺子,那您敢不敢做鑒定?”
“……”
“要不您直接殺了我得了,反正我母親在牧家的時候,您也沒留情過。”
“……”
所有人都看向牧子良。
牧子良站在那裡,看一眼應寒年,又看向牧華弘,麵對死亡都不懼的老人這一刻明顯流露出不安。
如果他真是應詠希的兒子,那簡直就是冤孽。
太多的目光在他身上。
“老馮,去問下黃醫生,做親子鑒定最快要多久?”他忽然開口。
這一聲仿佛無形中證明了什麼,眾人更加驚愕。
馮管家也愣了一下,而後低頭,“我馬上去問,那是讓誰和誰……”
“直接讓他和華弘抽血!”
牧子良幾乎是咬著牙丟下一句,抬起腿往會議室的大門走去。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應寒年邪氣地勾唇,他這條命沒那麼好拿走的。
“父親?”
牧華弘錯愕,站在那裡看著牧子良從自己眼前走過,想問話,牧子良卻是理都不理他。
這太可笑了。
他怎麼可能憑白無故多出一個兒子?
應詠希,那不是攪在大哥二哥中間的女人麼?和他有什麼關係?
馮管家走到應寒年的身邊,“應先生,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