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牧羨楓又來的時候,林宜正蜷縮成一團躺在地毯上睡覺,聽到門開的時候,她睜開眼,一動不動。
“……”
牧羨楓坐在輪椅上,定定地看著她蜷成一團的身影,眉頭蹙緊。
快兩個星期了。
她幾乎不拿正眼看他,他要聽她的聲音,隻有拿手機給她,讓她向家裡打電話,她是個孝順乖巧的女兒,不會讓家人擔心,她隻向家裡報平安。
林宜縮在地毯上沒有動,忽然有東西落到她的邊上。
是牧羨楓扔的。
“我想你不用選擇了。”
牧羨楓沉聲說道。
聞言,林宜麵無表情從地上坐起來,伸手拿起照片,最上麵的照片就是應寒年摟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人在舞池跳舞,兩人貼得特彆緊。
她目光一震,飛快地翻下一張,毫無例外,全是對應寒年的偷拍。
照片中的應寒年不是摟著女人喝酒,就是摟著女人在酒店門口,甚至還有明顯像是夜總會的地方,兩個濃妝豔抹的女人貼在他兩邊……
林宜的心狠狠一顫,血液急速變冷,渾身如同置身冰窖。
“看來,他詐死以後的日子過得很快樂。”
牧羨楓坐在輪椅上說道。
看著照片中的人,林宜恨不得將照片全部撕碎,她維持著最後一絲的清醒抬眸看向他,“照片p的不錯。”
現在p照技術太好了,好得足以以假亂真。
牧羨楓看著她,這是這兩個星期來,她第一次開口和他說話,說的還是和應寒年有關。
“你不信?其實我也有些不信。”牧羨楓淡淡地道,“當初你們地下情的時候,他花很多代價將你藏好,三房那麼盯著他,也沒查到你,說明他對你算是用情至深,可讓人跟了兩個星期,我突然想通一件事。”
“……”
林宜死死地抓著手中的照片。
“你猜,他會不會以為你已經是我的人了?”牧羨楓道,看向她的目光暗藏深意。
林宜下意識地想要反駁,忽然明白他說的“我的人”並不是字麵上的意思,而是……
“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自己的女人躺過其他男人的床。”
他緩緩說道,優雅且溫柔,溫柔得殘忍。
“……”
林宜坐在地上,目光顫動,極力地繃住自己。
不會。
他不會。
“你慢慢想想,有消息我再通知你。”
牧羨楓還想再說些什麼,肩上的傷口又隱隱作痛,他捂上肩膀,隻能讓保鏢先推自己出去。
門被關上。
房間裡又恢複一片寂靜。
林宜死死地抓著照片,唇抿得緊緊的,下一秒,她抓上自己的耳朵,那個黑暗的觀影室裡,應寒年咬了她,咬得她耳根出血,仿佛恨極她一樣。
以前,他不會這麼做的。
以前,就算當著牧家人的麵,他想看她就看了,不會一眼都不看她。
他這次回來,雖然對牧家還是一樣的狠,但對她,真的有些不一樣了。
不會的。
他不會不信她的。
就算他不信,薑祈星也會說的,薑祈星知道她做了什麼,為什麼這麼做。
他不可能連薑祈星的話都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