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不知道她有多喜歡他。
她喜歡他到去算計自己的堂姐,喜歡到自己被林家掃地出門,喜歡到為他登上夜總會的舞台……
結果他現在告訴她,讓她找下一任金主?
她的感情在他眼裡就這麼一文不值?
“……”
應寒年回頭,有些不耐煩地瞥她一眼,又看向老板。
明明剛剛還酒醉得不輕的男人此刻眼睛裡如冰天雪地一般,叫人看了直打寒戰,老板急忙拉扯回林可可,“媽的,給我回來,你不要命了,不知道寒哥是什麼人物?”
那是以前在牧氏家族做過coo的人,即使現在出來了,那也是被一堆太子爺恭維著的。
她還敢上前拉扯。
應寒年這才得以順利坐上車。
“應寒年,你回來!”
林可可激動地喊出來,淚水在眼裡飆,他不可以這麼對她,她為了他什麼都沒有了,他怎麼可以這樣……
又是因為林宜麼?
為什麼每次都是林宜!為什麼!
林可可痛苦極了,手機忽然響起來,吵個不停,她拿起來放到耳邊,裡邊傳來同學著急的聲音,“可可,不好了,你在夜總會跳豔舞的視頻被傳到學校,校方要給你處分,搞不好你會被開除。”
“砰。”
林可可癱軟地跪坐在地上。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
她坐在馬路邊上,崩潰地大哭起來。
為什麼每一次遇上林宜,她就什麼都不順了?到底是為什麼?林宜已經壓了她二十年,還不夠麼?
……
應寒年坐到車上,靠在後座休息。
“寒哥,三爺約你了,要應約嗎?”薑祈星問道。
聞言,應寒年睜開眼睛,眼中沒有半分醉意,隻有冷意,終於來了。
“直接開過去。”
他吩咐道。
“是。”
薑祈星轉動方向盤,掉頭開往另一個方向。
牧華弘把地點定在一艘遊艇上,海邊,一群保鏢負手而立,遊艇上,燈光明亮。
應寒年從車上下來,邁開長腿上去,甲板上的風不算特彆大,牧華弘坐在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擺著各種各樣的高端酒水。
“坐。”
牧華弘見他過來,指指旁邊一張沙發。
他們是生物學上的父子關係,卻是父不父,子不子。
父親不記得睡過的女人,兒子也不認為他是父親。
兩人的見麵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都是有關利益,剩下零點一,算是牧華弘對自己這個兒子的好奇。
應寒年也不客氣,直接在沙發上坐下來,人慵懶地往後靠去,淡漠地道,“約我是想和我談筆交易?”
聰明人之間講話從來不需要廢神。
牧華弘看他一眼,不禁笑了笑,“我真是越來越好奇你母親是什麼樣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