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雪場被包場下來,空空蕩蕩,藍天下白茫茫的滑雪場一片靜謐。
容貌並不出眾的何耀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站在邊上,忽然就見遠處坡度超過45度仿自然的雪山上橫空飛出一個亮色身影,滑雪板在空中360度旋轉後重重地墜落。
“……”
何耀看得有種說不出來的窒息感。
滑雪板穩穩落在雪地上,那人以各種高超的技術過彎過坡,如同飛馳在極險的滑雪場上,遠遠望著,感覺他隨時會被險峻地圖要了性命。
何耀緊張地望著,直到那人從一個高坡飛出去,一路滑行他麵前,他的心臟才慢慢平複下來。
“寒哥。”
何耀走向前。
應寒年停下來,拆掉裝備,卸下頭盔遞給他,露出一張英俊絕美的臉龐,輪廓深邃,雙目漆黑,如無底的深淵,令人一眼看不穿他。
應寒年往裡走去,何耀把手上的裝備放到一旁,拿出一瓶水遞給他,看著他冷峻的麵龐忍不住問道,“寒哥,您很喜歡極限運動麼?太危險了。”
那種運動真不是凡人能玩得轉的,太驚險刺激,隨時隨地會將命交待掉。
聞言,應寒年喝水的動作頓了頓,黑眸沉沉地看他一眼,“一個人隻有瀕臨死亡的時候,才會格外清醒,能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要什麼。”
要什麼?
他要的不就是……
何耀是知道一切實情的,聽到這話不禁道,“可是現在大小姐和星哥都對您誤會很深。”
應寒年放下水瓶,眸子望向外麵白茫茫的雪地,薄唇微動,嗓音低沉,聽不出喜怒,“她已經回家了。”
何耀知道這個“她”指的是誰,便點點頭。
“好事。”應寒年低笑一聲,眼裡儘是自嘲,“回到家,她是受儘寵愛的大小姐,跟著我,她能得到什麼?”
以前,他自己的身份能瞞,她更是被他藏得死死的,所以他以為能有未來。
現在呢?
什麼都瞞不住藏不住了,她跟著他得過什麼樣的生活?
“……”
何耀說不出話來。
他站在一旁,看著麵前的人,記得在應寒年決定演一出“死而複生”戲碼之前的晚上。
他在應寒年的臉上也是看到這樣的神色。
何耀站在那裡,慢慢陷入回憶。
他被林宜介紹到應寒年那裡做事的時候,他沒有任何的猶豫,第一是他信林宜,第二是他總覺得跟著應寒年這樣有能力的人,他也能出頭。
在那一段時間,他潛伏在顧若的身邊兢兢業業地做事,有些自己架不住的策略就讓應寒年支招,因此,顧若對他很欣賞。
就在這時,他接到應寒年的電話,等他趕到的時候,應寒年降落在雪風崖的另一處。
薑祈星他們都看不到,是因為應寒年降落在他們的視線盲區,其實離他們並不遠。
可即使應寒年算儘先機,可跳下來的時候因為著落地既陡又險,他還是撞出一身的傷。應寒年就倒在懸崖峭壁旁的草地上,渾身傷痕累累,臉上鮮血模糊了整張臉,他趕到的時候應寒年隻說了兩句話,“第一,找身形相仿的屍體,第二,找一套一模一樣的翼裝。”